坐台女的迷醉生活(13)

 
坐台女的迷醉生活(13)
2022-04-02 08:00:01 /故事大全

坐台女的迷醉生活是最新的世间百态故事,极具知识性、趣味性与可读性,希望大家喜欢。

这种感觉和前几次来的时候真是天壤之别。

懒散的珠儿和绝望的红菱当初住在这里,个个如行尸走肉,满屋子充满着死气沉沉的绝望和颓废,没有一点朝气。

而如今的变化,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看着房子的变化,我心里非常高兴,这一派新气象很是让人振奋。珠儿和红菱的心情一定也是好了很多,忧郁的女人布置不出这种惬意的情调。

少华如贵妇般横躺在蓝格子沙发上看杂志,珠儿和红菱脱了外套准备酒具。我因为不甚酒力,主动请求去厨房弄几个小菜来下酒。

等我弄好小菜出来的时候,她们仨已经干掉了十来瓶啤酒。除了珠儿,个个略有醉意。

吃了几口小菜,我沉浸在对我厨艺的赞美中。

我说:“现在就剩我和少华了,珠儿姐也不怎么来了,红菱也走了。我好寂寞。”

珠儿说:“听丽姐的意思,那个店快转卖了,估计你也待不长了。要早作打算才是。”

我喝了杯酒,说:“能有什么打算啊?”

红菱看我这样,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想起了自己的辛酸,眼泪一串串儿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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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红菱哭,我也很难受,鼻子酸酸的,大义凛然的我先不顾自己何去何从,想想红菱我就忍不住流泪。

珠儿看我们俩神色不对,说:“小静,别怕。到时候找不到工作的话,就住在姐姐这里,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少华,你也是哦。”

少华可能是喝热了,起身脱了高跟和外套,盘腿坐在沙发上,夹了口菜,说:“好啊,我可不跟你瞎客气,无路可走了我就住过来。”少华又看了看红菱说,:“你最近怎么样?”

红菱拭去泪水,吸了口气,说:“还能怎么样?卖呗!”少华问:“赚钱多吗?”

“当然!不过很累。”红菱答道。

“那就好”少华喝了杯酒,说:“混不下去了,我也出去卖,怎么不是混啊?小静,你呢?一起走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打心底里是很排斥出台的,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说,毕竟珠儿和红菱都干这个,我言语中稍微流露出一些不屑,会让她们心里难受的,甚至会影响我们姐妹的感情。

听少华这么一说,我只有搪塞道:“到时候看吧。”

珠儿或许明白我的意思,说:“小静,最好别进这个浑水圈子昂。不说了,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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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摇色子,喝酒。没用多长时间就喝完了一箱,喝到后来,都喝不下去了,少华提议输了的人可以不喝酒,输一杯酒,脱一件衣服。

珠儿第一个响应,把自己输了的三杯酒当即放回盘子,唰唰唰,干净利落地脱了一双鞋和一只袜子。

少华不依不饶地说:“一双鞋只能算一次,最多抵一杯酒。”珠儿不答应,说:“你提前又不讲清楚,这怪谁啊?”少华看珠儿耍赖,赶紧起身穿好了刚才脱掉的高跟,打算输就了抵账。

没用几分钟,我们几个都脱的没剩下多少了。珠儿赤裸着上身,我们也是仅仅剩了内衣。

等喝完了最后一箱酒,四个烂醉的女人几乎个个赤裸地蜷缩在沙发上。这时候红菱越喝越兴奋,跳起来赤脚在地板上跳跃,然后伸脚朝空的啤酒瓶子一顿乱踢,破碎的酒瓶划破了她的双脚,一股鲜血在混合在残留的啤酒泡沫里在地面流淌,啤酒和鲜血的混合体迅速在地板上蔓延,把凄凉和悲惨无限放大。

红菱也不管疼痛,仍旧站在地板兴奋地双脚乱蹬,还指着自己的身体的各个部位说:“我这里被人玩过,呶,我这里被人咬过,还有这里被人用烟头烫过”说到后面,已成哭腔。

红菱歇斯底里的沙哑哭腔,夹杂着啤酒瓶碰在地面上的“咣咣”声,清脆而悠远,如同夜半恶灵的哭喊,悲凉的尖锐像一把刺刀,刺穿每个人耳膜,把自己的悲伤说给你听。

我们静静地看着红菱,默不作声。

红菱的发泄还没有结束,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开始彻底的哭喊:“爷爷、爸爸、妈妈,我赚钱给你们买药、治病、交房租……爸爸啊……妈妈啊……”

红菱的哭喊如决堤的洪水猛兽,冲开了我们克制的阀门。就连珠儿也开始哭泣,边哭边喊!再坚强的女人也有眼泪,再潇洒的小姐也有悲伤。谁的心,不曾柔软?

那天晚上,我们轮换着诉说和倾诉,轮换着哭泣。后来珠儿又在家里翻腾出三四瓶白酒,我们边吐边喝。喝了吐,吐完再喝,就这样糟蹋着自己,放纵着压抑,希望沉沉醉去,不在醒来。让一切烦恼走远,拥抱本来就属于我们的青春和快乐。

后来,几个女人在满是啤酒瓶、鲜血、呕吐物、残羹剩饭、满地衣物的客厅里相拥着睡去。

眼泪是她们的催眠曲,那一夜,没有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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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醒过来的是珠儿。她怕吵醒我们,轻手轻脚地打扫着屋子。我和少华相继醒来,看着满地狼藉的景象,都后悔昨天喝的太多。

珠儿示意我们再睡会儿,自己一个人打扫。

看着珠儿较小的背影,仿佛她是我们的妈妈或者姐姐,看着自己淘气的孩子在痛苦后熟睡,自己却轻轻做着家务。珠儿仿佛就是这个家的支柱,只要她在,就能撑起一切苦难。

当时,我又一次在这个陌生的房子里有了一种家的感觉。那种感觉好浓好浓。我从小到大,没有感受过这种家的感觉,就连温馨一些的情景都没有出现过。童年倒是在妈妈的背篓里度过的,不过背篓却在耕地边的水沟里。

爸爸从未亲昵地抚摸过我的头顶,倒是经常往我怀里塞一些捡来的干柴火,要我抱回厨房。

红菱还一丝不挂地斜躺在沙发上熟睡着,头靠在扶手上,嘴边湿了一片,不知道是呕吐物还是眼泪。看着她脚底的血痕,一丝痛又从心底涌起,如黄昏的潮汐,一次次向沙滩侵袭。

我和少华披好衣服,帮珠儿打扫房子。

破碎的酒瓶子就扫了两大堆。一切收拾完毕,红菱如鸦片战争时期的中国,还在沉睡,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珠儿把打扫的垃圾拎了出去,走的时候吩咐我,她马上回来,带回来豆腐脑给大家吃。

少华打电话给丽姐汇报昨晚的情况,挂了电话,少华神秘兮兮地说:“丽姐和文哥昨晚肯定去哪儿鬼混了你信不?”我自从昨晚闹过以后,感觉很多愁善感,没兴趣听别人的绯闻,盯着熟睡的红菱不想说话。

少华见我不搭理她,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漱。

我从客厅走进红菱的卧室,里面收拾的还算整齐。经过偷窃事件后的沉迷、正月十五吃汤圆时的无奈、昨天歇斯底里的发泄,我觉得红菱精神上的压力和包袱慢慢轻了。其实如昨夜那么嘶吼到没什么,就怕红菱把一切都憋在心里独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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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珠儿房间,这个老女人的生活的确很有品位。

乳白色的地毯,踏上去就有暖暖的感觉。衣橱里琳琅满目的衣服足以使我眼花缭乱,化妆台上一堆堆花花绿绿的瓶子,让我觉得这更像一个化学试验室。当我正要回客厅的时候,我发现了化妆台上的一个木制相框。拿起来一看,是珠儿和一个男人的合影。

看照片上珠儿的样子,至少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的珠儿风韵不足但是青涩有加,淡淡的妆,微微地笑,害羞地拉着那个男人的手,别有一番味道。旁边的男人高大威猛,留着八九十年代末很流行的那种发型,很有费翔的范儿。

这是珠儿曾经的恋人吧,只是从未听她提起过。

看着照片上的珠儿,也就和我当时的年龄相仿。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地可悲,别人好歹有过值得回忆的爱情,哪怕它是个悲剧。可是我呢?大好年华如廉价的手纸,用在最肮脏的地方。连上演一幕悲剧的资格都没有。谁有曾爱过我,我又会爱上谁?

珠儿带回来了豆腐脑,红菱也醒了。

这丫头醒过来后觉得脚疼了,嚷嚷着是谁弄破了她的脚。我们都不忍心提起昨晚的那一幕,只是催促她穿好衣服吃东西。

人有个思维惯性,心情不爽的时候看见什么都会联想到悲惨,心情愉悦的时候碰见什么都以为是快乐的化身。当时我总觉得自己如同那碗豆腐脑,囫囵吞枣地过着稀里糊涂的日子。

红菱吃完最后一口豆腐脑说:“脚破了,真倒霉!”

我说:“很疼吧?怪可怜的!”

红菱点了根烟说,“疼倒不怎么疼,就是好几天不能挣钱了!挺可惜的,又得少赚多少啊?”

这就是女人,一旦豁出去了。自己的身子都不顾,只想着赚钱,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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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唧唧歪歪地八卦着,一会儿觉得美国国务卿赖斯的性功能是否如同她发言般强硬,一会儿又怀疑少华的假发套是不是用一只京巴的毛做的。

最后只扯的我口干舌燥,七窍生烟。珠儿又提醒我们早作打算,KTV可能马上就要专卖了。

听了这话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堆烦恼如便秘般令我膨胀。本来在珠儿这里玩了一天,原以为可以暂时逃避这些,但是终究还是要回到现实的。

我和少华都没有反应。

少华倒是羡慕红菱早走一步,现在不至于迷茫。

红菱提起这事儿也再无低落的情绪,笑着对少华说:“卖有卖的好处!”

别了珠儿和红菱,拉着少华行尸走肉般坐了地铁,又转公交。公交车上一个男人倒是对少华很感兴趣,不停地往跟前凑。少华微笑着迎接凑过来的男人,然后趁着刹车,身子前倾狠狠地用高跟鞋的鞋跟踩了那男人一脚。

好色的男人多是熊包,尤其在公交车上的这种好色成本很低的男人更是不堪一击。那个男人被踩的脸发绿,委屈地看着少华,提前下车,夺路而逃。

少华得意地笑着说:“老娘早上都吃的是豆腐脑,还想吃我豆腐?”

我听了这话,哈哈大笑。

快到KTV的时候,我问少华:“以后打算怎么办?”

少华说:“不知道,不行就去卖!我觉得红菱现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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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KTV,发现客人比小姐少。

正好我也懒得陪客,倒头就睡。昨晚的放纵使我过于疲惫,今儿又醒的早,全天感觉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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