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台女的迷醉生活是最新的世间百态故事,极具知识性、趣味性与可读性,希望大家喜欢。
不知道谁把话题扯到了诗词上,没想到叶茂对这些还是有些研究的。对婉约派、豪放派,以及各朝代的杰出代表以及作品都分析的头头是道,我内心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之前,我总以为王志东一起的这些人也就打打牌,打打球什么的,十足一个暴发户。可叶茂的谈吐让我对这些人有了新的认识。
叶茂问我,最喜欢谁的诗词。
我说,李煜和李清照。
叶茂笑着说,你骨子里有一股柔弱的悲观啊。
我低下头,沉默,并不否认。
后来我谈到了李清照文风和她身世的关系,以及苏东坡被贬前后文辞的变化,没想到叶茂对这些也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叶茂夸我说,现在的年头,能有女孩子像你这样有思想、好读书的,很少了。
我心里也想,看来这人还真有点料。
饭局的第二天,王志东开车带我和珠儿去了郊外。
也分不清具体的方向,只是记得车子越走离市区越远,走了很久,终于到了一个类似小庄园的地方。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穿着随意但不失典雅的中年妇女。
我无所事事地等待着王志东和那个女人的交谈,珠儿始终耐心地保持着微笑。
中年妇女则隔三差五地在对话中蹦跶几个英文单词,好像不说几句外语,就会死无全尸似的。
在参观了中年妇女的酒窖之后,王志东选了一瓶红酒,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带走。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珠儿,大老远来就为了弄瓶酒啊?
珠儿说,这酒可非比寻常。
紧接着王志东说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名字,好像是酒名儿。
我听着嫌烦,也没在意。
但是那瓶酒的价格我却记忆犹新,大概三万块的样子。
我真的不愿意相信,二妞辛劳一年的收入只能买瓶红酒!还有,无法回避的伤痛又一次刺疼了我——我的初夜,只值两瓶酒!
是二妞和我这样的人实在过于下贱,还是那些名车美酒确实过于高贵?
自打从那个庄园回来之后,我伤痛少了一份,悲愤却又增了一分。慢慢的,我感觉喉咙至胸特别的闷,有一股莫名的怨气憋在心头,很压抑,很难受。
每天饭后,和早上起床后总会一连打好些冷嗝儿,然后肚子才会舒服一点。
我很怕,怕自己会怀孕。
晚上我关了房间所有的灯,一个人一瓶接一瓶地喝酒,直到沉沉醉去。
第二天酒醒已经是中午了,我在恐慌中买了试纸。
测了测,没有怀孕。我不敢相信,又测了一次,确实没有怀孕。
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但是胸闷的感觉依然存在,而且一天比一天厉害。我时刻努力从腹腔通过喉咙打嗝儿,试图把憋在胸腔里面的气体挤出来,但是无济于事。
就这样,我带着抑郁,一夜夜地酗酒。
终于,我阑尾炎发作,住进了医院。
一星期后出院,我失去了一截阑尾和将近一万块钱!我暗自惊叹,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穷人连生病的勇气都没有,哪怕你是想割去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累赘!
此后,珠儿带我在一个老中医处调理了近两个月,胸闷的情况才逐渐好转。
老中医告诉我说,你心中有化不开的怨气,气淤中和,气脉不通才会这样,医药调理只是一个方面,你必须自己气顺脉通才能从根本上消除病根。
病根?其实我知道自己的病根在那里。
穷,就是我的病根。
因为穷,我爷爷卖血;因为穷,我的父母给人下跪借钱,供我读书;因为穷,我走上了这条路;因为穷,我被人强奸了。
187
此后的一个周末,珠儿约我去王志东家吃饭,我预感可能叶茂也在,就推说不想去。
珠儿说,我不勉强你,但是你一个人待太久了不好。来不来你自己决定吧。
我心想,正好前几天丽姐生了女儿,我今儿去和珠儿商量下看丽姐的事儿。最后就答应了。
早早来到王志东家,还是那几个人在打麻将。
我刚一进门,叶茂就胡了一把牌,清一色。
王志东连连说我是叶先生的小福星,叶茂也点头称是,我只好礼貌地冲他笑了笑。
珠儿在书房里玩电脑,网购了一个按摩椅。
珠儿说:“最近王志东比较累,买个按摩椅给他放松一下。”
我说:“丽姐生了个女儿,你知道吧?”
珠儿说:“知道啊,改天一起去瞧瞧孩子吧。”
我说:“好啊,那叫上红菱和少华一起去吧。”
珠儿说:“她们忙的话就算了吧。”
自从珠儿和王志东在一起后,我明显地感觉到珠儿有意疏远红菱和少华了。清晰的记得,有一次在外面吃饭,我就坐在珠儿的旁边,她的电话响了。
只见珠儿拿起电话后,“喂、喂”了几声就挂了,还自言自语地说,对方没有声音。
可是话音刚落,我的电话就响了。
是少华的,她在电话里说:“刚才给珠儿打电话,怎么挂断了不接?珠儿是不是换号码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珠儿刚才只是关了铃声,就直接挂了电话,自己“喂”了两声而已。
从那时候起,我才慢慢注意到珠儿对少华和红菱的疏远。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好好的姐妹,为什么这样?
想起原来和少华、红菱在珠儿家同住时,珠儿对我们三个人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只是我当时很幼稚、很傻,没有发现而已。
现在说起和少华、红菱一起去看丽姐的孩子,珠儿又不愿意了。
我说:“她们应该不忙吧,我晚上打个电话问问?”
珠儿不置可否地说:“我最近也没有回去,你一个人在那儿待着,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觉得很难过?”
这几个月以来,我不知道又多少次以泪洗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从噩梦里惊醒。最近这一个多月过来,才感觉稍微好些了。
可是珠儿一提这茬儿,我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珠儿看我眼圈儿发红,赶紧拍拍我的手说:“好了好了,不提了,是我不好。”
珠儿说完,留我一个人在电脑前发呆,自己去了客厅。
我知道,珠儿提起那件事儿,是关心我,但是更重要的是绕开话题,不想提红菱和少华。
本来曾经在一起的姐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听着客厅里热热闹闹的叫喊,我无动于衷。
珠儿终于忍不住了,走进书房。
她看我仍旧坐在原地发呆,就问我:“怎么了?还伤心啊?好了,不提了。”
其实我伤心的并非是我的遭遇,而是珠儿对少华和红菱的冷漠。
我抬头问她:“珠儿姐,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你就跟我大姐姐一样,我问你件事儿,你别骗我。”
珠儿说:“怎么了?你尽管问吧。我怎么会骗你呢?”
我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少华和红菱啊?”
珠儿说:“你觉得我疏远她们是吗?”
我直直地看着珠儿,没有表态。
或许是珠儿被我的反常震撼了,只见她迟疑了一下,说:“我是不太喜欢她们俩。当初收留她们住在我家里,是因为阿丽原来专门嘱咐过我,要我帮忙照看她们一阵子。而对你,我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我问:“为什么?”
珠儿说:“为什么?就因为你单纯,你傻,傻的可爱!你没有那么多的欲望……”
我隐约想起来了一个细节,红菱当初偷了钱以后,是丽姐打电话叫珠儿过来接走红菱的。
珠儿这么说,我反而不还意思再问了。
正好王志东喊珠儿,我也就跟着去了客厅。
叶茂好像手气很好的样子,他的抽屉里放了很多扑克。期间,叶茂去洗手间的时候,我替他玩儿了两把,都胡牌了。
最后,大家清点了一下,叶茂又赢了四万多。只见叶茂笑嘻嘻地说:“多亏小静啊,她来之前我一直输呢。你的功劳可不小。来,有钱大家赢嘛。”
说完就从自己赢的钱里,取了一部分塞在我手里。
我推辞了几次,大家都打圆场。
反正也是赢的,拿了也就拿了吧。
在他们打开那瓶三万块的红酒之后,我就暗自盘算着自己卡上的钱够不够修房子了。想来想去,估算了下叶茂刚给我的钱,也还差一万左右。
看着那一滴滴被他们喝进嘴里的红酒,我心想,你们少喝三分之一多好啊。你们少喝一口酒,我的爷爷、爸爸、妈妈就有新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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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王志东哪儿出来,我就去了银行。
把钱存进卡里,查了下余额,还真是差一万五左右。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妈接的。
我大概说了下想给家里修新房子的事儿。
妈妈说,这事儿她拿不了注意,让我问问我大。
我问,大呢?
妈妈说,你爷拉床上了,你大正收拾呢。
我挂了电话,更加坚定了修新房子的主意,爷爷时日不多了!
接着给二妞打电话,她不在家里,手机一直没有信号。
晚上,终于给二妞打通了电话,说了下修房子的事儿。
我问,八万够吗?
二妞说,没个准信儿,现在物件涨的厉害。
我告诉二妞,到时候把钱汇给家里,但是得麻烦她照看着修。
二妞“嗯”了一声就答应了。
没有客套、没有感谢,那种无声的默契,感觉真好!
又给家里打了电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了爸爸,不用担心钱的事儿,女儿有钱。
虽然家里对我还不是很放心,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很开心。或许,还有一丝惊喜。
二妞说她会找几个匠人,详细问问修房子的事儿。等我再有一万多块钱,就可以开工了。
我都想好了,剩下的一万多块,我打算从珠儿那里先借来用。我又不是第一次冲她借钱了,每次都还的很及时,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音响里放的歌正好唱到顺子的《回家》,很应景。
珠儿回来了。
我问她:“今儿怎么回来了啊?”
她说:“看你今天对我有意见,赶紧回来巴结下你。”
今天在王志东家里,我因为红菱和少华的事儿对珠儿略微有些不满,现在想想我倒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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