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台女的迷醉生活是最新的世间百态故事,极具知识性、趣味性与可读性,希望大家喜欢。
我惊叹道,:“天啊!那50平米的房子能住几个人啊?”我对数字啊、空间啊什么的从来都没什么概念,所以问了这个很白痴的问题。
王志东刚点了根烟,笑的差点儿岔了气,说:“50平米,你还想住几个人啊?1+1+1就不错了。”
珠儿白了王志东一眼说:“就是一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卫生间。”说完又对王志东说:“你也说明白点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结巴呢。”
我心想,60多万在村儿里能修七八院房子,那得住几十个人呢。
聊房子,聊着聊着又聊起了开发商。
我说,这世界上赚钱最多的就是开发商了,不然房价怎么能这么贵啊?
王志东笑嘻嘻地说:“明代,朝廷有一个部门,叫织造局。专门从蚕农手里把蚕丝半价收回来,然后高价卖给丝绸商。丝绸商把蚕丝织成绫罗绸缎,卖了。朝廷再从丝绸商那里收税,而丝绸商织出来的丝绸还得贡给皇上一部分。”
我一下听蒙了,不知道王志东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看我一脸的迷茫,王志东接着说:“织丝绸得要什么啊?”
我说:“蚕丝啊。”
他又问:“修房子得要什么啊?”
我说:“土地啊。”
王志东说:“那不结了?何况那时候蚕丝的所有权还是蚕农自己的呢!”
见我仍不明白,王志东叹了声气说,:“小家伙,你快吃吧。小孩儿家家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194、
雒敬宾那次送我回来之后,我们每次在写字楼遇见也仅仅相视一笑。耳闻目睹了太多男人的花天酒地,我便像一堵弹簧墙,对男人的力道总有一种本能的反弹。所以,尽管雒敬宾有几次都和我坐在一起喝东西,我也总是一言不发。每到结账的时候,他请我一次,第二天我便立即回请他。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同样,男人的茶品也不是免费的。
到最后,雒敬宾和我坐在一起,也只要一杯芬达或者可乐。或许他觉得我请他一杯咖啡或者香茶的花费远远大于他请我喝一杯可乐吧。
自从家里开始修房子后,我为了减少不必要的花费。周末总是徒步四处溜达,一来可以免费打发时间,二来可以锻炼身体,少进医院可能省一大笔钱啊。徒步溜达不但有这两样好处,而且可以发现好多促销的超市,进去精打细算买些打折的炒米油盐酱粗茶,一个月下来可以省不少钱呢。
和往常一样,周末我徒步逛街的时候又发现了一家促销的超市。
逛了一圈儿,淘了个插线板儿和一个口罩,就在收银处排队。却意外地发现站在我前面的是欣欣。记得大半年前,我从老家回到KTV的第一天就碰到了刚来上班的欣欣。当时她打扮朴素,举止腼腆。真不敢相信,这么久不见,她已经妖艳地不成样子了。
欣欣也认出了我,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定是相信我被轮奸了。
我轻轻地说:“好久不见。”
欣欣说:“是哦。你,你,还好吧?现在做什么呢?”
我说:“我不做那一行了,现在在一家公司做文案。”
欣欣竟然有点羡慕,说:“那你现在算出头了。”
“哪里谈得上什么出头。”我苦笑着说,:“只是自己轻松些而已。你呢?”
欣欣听我这问,轻声说:“不在那里做了。”
我听她这意思,仅仅是换了个场子而已,工作没换,就说:“你还年轻,换个工作吧。迟早会后悔的,像我一样。”
欣欣说:“静姐,你真的被……我还以为兰姨那个王八蛋污蔑你呢!”
兰姨?多么陌生的名字啊。
我说:“不是她说的那样,只是被一个人算计了而已。”我故意把“一个人”三个字说的很重,也只是说自己被算计了。由她想吧,过去的事儿我也不想再提了。
我和欣欣出了超市,看着她一个人抗着个二十多斤重的米袋子,又提着一瓶5L的色拉油,挺吃力的。我把自己买的东西装进包包里,说:“来,我帮你拎吧。”
谁知道欣欣一再拒绝,并说:“没关系,我家就在附近。”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说:“放心吧,我什么都不说。”欣欣一听这话,自己倒不好意思了。毕竟,干这行的,都是千方百计的不要家人或者朋友知道,哪儿敢把我往家里领啊。
欣欣把色拉油交到我手里说:“虽然我刚去不久,你就走了,我们了解不多。但是我挺相信你的。”
我问:“为什么?”
她说:“你不害人。而且当时红红成天找人借钱,别人都不搭理她。只有你,每次都多多少少借钱给她。你走之后,有一次红红被兰姨给打了,她喝醉后哭着喊你的名字,并且抓住我说,这个世界上除了蔡什么成,然后就是你对她好。其他人,都劝我出台啊,多赚钱啊什么的。也就只有你,让我找个正经工作干……哎!”
没想到红红那个小家伙竟然把我和蔡克成相提并论,这真是个恶心到无与伦比的类比。
我说:“谁不是呢?你来之前,有几个大姐在那里干,她们也对我很好。这是个作茧自缚的青春饭,而且没有前程,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悬崖。要么你自己跳下去,要么别人把你推下去。”
走到一家家禽屠宰市场门口,欣欣停下来对我说:“静姐,其实我真名叫苏胜男,你就说我是你同学,可以吗?”
我在欣欣,不,是苏胜男期望的眼神中看到了信任。于是我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说,:“放心吧,胜男!”
一进市场大门,便有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苏胜男看我皱起的眉头,说:“受不了吧?我和妈妈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了。我们给饭馆儿屠宰鸡鸭,然后拔毛、开膛、分好鸡鸭内脏赚钱。妈妈干这个,干了二十多年,供我读书……”
忽然,苏胜男停在一个摊位前,不说话了。
摊位里大大小小放着十来个盆子,有的里面盛满了血水,有的堆满了鸡内脏,有的放着鸡血,有的放着已经洗好了肉鸡。摊位四处都是绿头大苍蝇,一个个嗡嗡地附在死鸡身上,赶都赶不走。
摊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见我们,便笑着说:“回来了啊?”
这一定是苏胜男的妈妈了,我赶紧说:“阿姨好,我是胜男的同学。”
胜男放下米袋子,对我说:“这是我的妈妈。”说完,就把一盆漂着鸡粪便的污水倒了,换了一盆清水。我四处打量这个摊位,就在苏胜男换水的功夫,她妈妈把一只刚杀了的鸡放在一个升满了开水的特制锅里,转眼间,血水夹杂着鸡毛便从那口特制锅的下端出口里流了出来,淌进了锅下面的一个漂满了鸡毛的大盆儿里。苏胜男的母亲,竟然在这个盆子里洗了洗手,又把鸡从特制的锅里拎了出来,开始开膛掏肠。她的双手由于常年在血水、污水里浸泡,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
苏胜男换好了水,对我说:“去家里坐坐吧。”
我还没回过神来,看到这幕场景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发誓以后再不吃外卖的鸡鸭以及内脏了。
苏胜男的母亲见我没反应,就笑着对我说:“去屋里坐吧,这里脏。”
我这才听明白。说话间,苏胜男的母亲从容地驱赶了一个大瓷缸子跟前的苍蝇,然后端起来喝了口水,又说:“去吧,孩子,屋里干净些。”
苏胜男领着我继续朝市场里面走,到了最里头,苏胜男拿出钥匙打开一扇铁皮房子的明锁。
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口箱子和一个简易的灶台以外,什么都没有。
苏胜男把米和色拉油放到了简易灶台的角落,拿过来一个杯子,倒了杯水说:“姐,我这儿也没有其他客人来,家里没有多余的杯子。这是我喝水的杯子,你嫌脏不?”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比起苏胜男,我算很幸福了。有自己的爷爷、爸爸、妈妈,有几件不算太破的房子。
赶紧接过杯子,我喝口水,说:“你看你见外了不是?”
苏胜男见我喝了口水,显得很高兴,坐在床边儿说:“这就是我的家,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没想到这座城市还有这样的家庭,只好低头假装喝水。
苏胜男接着说:“妈妈二十多年来,没有一天休息过,生病了,也不休息。就那样,屠宰一只鸡赚五元钱,攒的那些鸡毛也能卖些钱。”
想起苏胜男母亲那双手,我也觉得真是不容易。于是安慰她说:“这不你也长大了吗?慢慢会好的。”
苏胜男说:“嗯,我拼命赚钱,原因之一就是为了让母亲尽早地摆脱这种生活,她现在鼻子、肺、关节都有病。才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跟五六十一样。”
苏胜男说着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我把杯子递到她手里,让她也喝点儿水。她轻轻地呡了口水,又把杯子交给我,接着说:“我老家不是这里的。”
刚才我听苏胜男的母亲说话是外地口音,正想问呢,她却自己说了。
苏胜男说:“妈妈年轻的时候跟着一个男人来到这里打工,那个男人会些手艺,给别人搞装潢,起初干的还不错。后来,我妈妈就和他结婚了。”
苏胜男说着,起身打开了那口大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七寸大小的相框,说:“呶,就是他。他们只照了这么个照片儿就算结婚了。”
看着照片上的合影,女人当时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仔细一看脸型和眼睛正是苏胜男的妈妈。而如今饱经风霜的女人竟然变得面目全非,虽说二十年过去了,但是这种脱胎换骨的变化,仍然让我十分震惊!
苏胜男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说:“他,他就是把我生下来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苏胜男说的这个他,是死了,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只是苏胜男的嘴里不曾提过一句“爸爸”,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个男人”。
苏胜男说:“妈妈结婚后不久,就怀上了我。可是那个男人要我妈妈把我打掉,妈妈死也不答应。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抛下怀着我的妈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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