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台女的迷醉生活,这篇故事耐人寻味。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了。
起身批了一件儿衣服在外面转悠,正好酒水部的小李值大夜班儿,就和他聊了两句。
这小子和我聊天心神不宁的,只往我衣领处瞅。我这才意识到,随便批了件衣服出来,里面胸口很低。暗笑这小家伙怎么也色迷迷的,却又想如果我有一次恋爱,对方会不会是像小李这样傻傻的孩子?
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抽了一根烟回员工房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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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小李还没走。通常值夜班儿的人,早晨六点就该下班儿了,可小李今儿却还在酒水部待着。
一夜没睡的小李,头发油地发光,像一条直立的鲶鱼。我问他:“你怎么还没下班?”小李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你不知道啊?新老板来了,要我们清点一下酒水部的存货。丽姐也在,还有几个管理,都在老板的办公室呢。”
我往老板的办公室瞄了一眼,那个永远锁着的房间如同木乃伊的墓穴,充满了神秘。
我正幻想着新入住的干尸是何尊容,丽姐一群人就蜂拥而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留着长发的矮胖子,一个猪头配着齐肩的长发,活像一个倒立的拖把。丽姐也跟在后面,我正要和丽姐搭话,倒立的拖把开腔了,又是一口令人痛苦的闽南话:“现在的感觉很老土,全部要重新装修。”说着瞅了我一眼,神情中有一种仿佛不经意的骄傲。
丽姐对我说:“小静,他就是你们的新老板,陈总!还不快问好?”
我楞了下,觉得我怎么最近老和闽南人扯不清啊?虽是一愣,但还是朝老板问了声好:“陈总好!”
倒立的拖把鼻子哼了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沉闷的声音还没一个屁响。
丽姐又说:“陈总对待员工很好的。”说着指了指在场除了小李以外的人又说:“知道大家出来赚钱不容易,答应重新装潢开张后,留下所有的老员工。”
倒立的拖把插嘴说:“不仅如此,所有员工底薪加倍,提成增加!”
我听了这话浑身舒服地了不得,第一次觉得闽南腔是那么悦耳动听,情不自禁朝倒立的拖把,不,伟大陈总一个会心的微笑。
陈总朝大家很有范儿地挥了挥手,夹着个公文包走了。
我拉着丽姐说,:“陈总咋就这么帅呢?”
丽姐说:“你们以后好好干吧?”我惊奇地说:“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咱们?”
旁边一个管理说:“丽姐不干了,是她好说歹说陈总才答应留下小李外的所有员工。”
我问丽姐说:“丽姐,你为什么不干了?你去做什么?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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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姐拉着我回了员工房,缓缓地坐在我床上说,:“我干了很多年了,累了。遇见你文哥,也算我的幸运,我有些积蓄,想去做点小生意。”丽姐坐在床上,瞬间仿佛老了很多,松缓的肩膀微微下垂,这些年来,她的确累了。
我见丽姐这么说,既难过又高兴,难过的是要和丽姐分开了,但是又替她找到一个好归宿而高兴。想想为什么刚才主管说,除了小李全留下,就问丽姐这是怎么回事儿。
丽姐见四下无人,说:“前几天芳芳怕新老板不要她,跑去给陈总打小报告,把小李偷酒的事儿告诉老板了,抢了个头功。我也是听陈总的司机说的,你文哥和陈总的司机原来一起开过货车,有点交情。”
我当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虽然同情小李,但是也没办法。
下午主管通知大家收拾东西,去外面住两个月,新装修好后正式上班。
我跑到银行查了查卡上的积蓄,掐着指头算了算,两个月勉强能撑过去。这才安心地回去收拾东西。
晚上,我和少华打电话给珠儿:“珠儿姐,不幸被你言中啊!你就等着接驾吧,我们来了!”
珠儿在电话那头开心地要死,嚷嚷着以后热闹了,老女人从此再不寂寞!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东西和少华去超市买了两大包零食,径直去了珠儿家。
珠儿去单位上班了,红菱从洗浴城刚回家。
我问红菱:“脚好了没?”
红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起脚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没什么大碍,我都没请假,当天就去上班了。”
少华忙着找房间,很关心自己睡在哪里。红菱说:“等珠儿姐回来安排吧,她昨天接了你们电话,很开心呢。估计都安排好了。”
我把零食拿出来,分了一些给红菱,便打开了电视。
红菱吃了一包泡椒凤爪,就困了,嚷嚷着要去睡觉。少华问她:“你昨晚没睡啊?”
红菱说:“怎么睡啊?从十点到洗浴城,然后就不停地有客人来,昨晚陪了六个男人。直到早上六点,最后一个客人才走。中间就小眯了一会儿!”
少华很惊异:“六次啊?你受得了啊?”
红菱给少华一个电眼,开玩笑说,:“姐姐我魅力很大呢,昨天一个男人还加了钟,趴在我腿下舍不得走哦!”
少华说:“我不关心这个,一个钟你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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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不太想搭理少华,或许是她太累了吧。
一边听少华说话,一边朝卧室走。少华跟在红菱后面,一个劲儿地纠缠。红菱白了少华一眼,拉开被褥,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一个钟600块,我拿一半儿。你自己去算吧!”
红菱麻利地脱了衣服,准备睡觉。
她坐在床上,披着被子,双脚耷拉在床边,对少华说:“怎么样?比你陪酒赚的多吧?”
少华长大着嘴,惊异地看着红菱。只是这个笨蛋心算太烂,好像还没算出究竟是多少钱来。
就在红菱转身睡觉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她腰间的一坨伤痕。那是牙印,清晰地刻在她的细腰上。
少华惊叹红菱的收入时,可曾想到了红菱被烟头烫、被人打以及被人咬吗?少华幻想一把把的钞票时可曾记得那晚醉酒,红菱赤裸着踢翻了酒瓶,任凭玻璃划破她的双脚,鲜血从足底流出时红菱那歇斯底里的呼喊吗?
红菱倒头就睡着了,微微翘起的嘴唇时不时嘟嘟抖动一下,她闭上眼睛,安静地像个孩子。
少华在客厅兴奋地来回度步,我独自吸着果冻,按着遥控器浏览电视节目。
珠儿下班买了两床被子带了回来,分给我和少华。要我们自己决定怎么睡。两室一厅的房间,四个女人。其中红菱大多数晚上出去赚钱,基本就剩我、珠儿和少华了。少华个头比我大,不想和珠儿姐挤着睡,打算和红菱轮流睡一张床。白天红菱回家,她起床。而我则和珠儿睡稍微大一点的那个卧室。
珠儿姐那天特别开心,下午出去又买了只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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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丽姐和文哥也应邀而来。
等大家都到齐了的时候,红菱才起床。
五六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感觉就像一个家庭聚会。那一刻我又有了家的感觉,我太渴望这种感觉了。
文哥草草吃了几口菜,就出去跑车了。丽姐说:“阿文说要努力赚钱养我,让我过上好生活。”
珠儿问丽姐有什么打算。丽姐说:“干老本行吧,租了个店面,准备卖女装。原来做KTV之前就是干这个的,现在重操旧业,轻车熟路。”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黯然低下了头。
珠儿知道丽姐又想起被前一个男人骗钱的事儿了,立刻转了个话题:“我看阿文对你很痴迷啊……哈哈”
丽姐抬头,脸一红说:“都是自己姐妹,也没什么可害羞了。阿文那么大年龄的男人了,对女人的渴望自然强一些。”
红菱和谁都不说话,只顾自己吃。我们正聊着呢,她放下碗说:“吃饱了,上班去了,你们聊着。”
红菱说完,招呼都不打就匆匆跑了出去,急促的脚步渐渐远了。丽姐转头看着窗外,直到在窗户上看着红菱跑远,才慢慢叹了口气说:“红菱这孩子,挺苦的。不容易啊!”
少华夹了口凉菜说:“我看不错啊,她每月要赚好几万呢。你瞧她跟个财迷似的,争分夺秒地跑了出去。”珠儿轻轻打了下少华的手背说:“你知道什么啊?她们每天去洗浴城后先得刷牙、洗澡、推粉。然后所有姑娘都裹着个浴巾站一排,等主管挨个儿检查,完了后才能进场上班。她那么急跑出去就怕迟了又挨骂,她一个月的负担多重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少华听的很感兴趣,对珠儿姐说:“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也想去呢,珠儿姐,你也介绍我去吧。能赚好多钱呢!”珠儿摇摇头说:“不行,红菱是迫不得已那样,你呢?”
红菱的情况我知道,那次我和珠儿、红菱陪赌客的时候,在洗手间我也对珠儿讲过红菱的情况。珠儿也知道红菱的艰难,所以才介绍她去洗浴城。
珠儿把红菱的情况说了下后,又问少华:“她不去卖能行吗?你呢?你有那么多负担吗?”
少华听了红菱的遭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头吸着鼻涕,她不知道在自己身边干了好几年的姐妹,竟然有这样的不幸。
少华见珠儿这么说,也就暂时再没提要去洗浴城的事儿。
晚些时候,文哥又开车接走了丽姐。我和珠儿、少华聊了会儿天,各自洗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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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另外一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感觉怪怪的,翻来复出睡不着。我又怕打扰了珠儿睡觉,所以每次翻身都轻轻的。
没曾想,珠儿却没睡着,问我:“不习惯啊?”我说:“你没睡着啊?珠儿姐。”珠儿说:“平时睡得也晚,聊一会儿吧。”
我说:“好啊。珠儿姐,你是我的偶像!”
珠儿笑了一声说:“偶像什么啊?我当年也和你一样。”
我忽然想起她那张好多年前的照片,照片上的珠儿和一个貌似费翔的高大威猛男站在一起,就试探着问:“姐,我上回来家里玩儿,在你屋子里看见一张照片。”
我明显感到珠儿的身子震了一下,大概沉默了两三分钟。珠儿说:“十几年了。他叫吕军,认识他的时候,我刚工作。由于单位上的业务关系,结识了他,一来二去的就熟了。他是都江堰人,当时来这里做生意已经好些年了。人比较勤奋,长的也相貌堂堂,那时候我情窦初开,慢慢地就对他有了好感。当时我父母还健在,混的也算可以。他是外地人,虽然做生意有些成绩,但是父母总觉得不如意。所以不太同意我和他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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