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完笑说,怎么这么贵?别的地方不都是10元、20元的,莫非你们这是用三只手按不成?
老板嘿嘿地笑了笑说,这自然是不一样的,虽说不是用三只手按,可却能把你按出三条腿来,三条腿呀!老板说着,还坏笑着给我挤了挤眼。
我站起身,用手指了指那个女子,对老板说,那就让小玲给做一个吧。
按摩房就在一楼,是用木板隔成的小隔档,跟火车站的公共厕所的格局差不多。老板还没有发话,那个叫小玲的女子已站起来跟我进了按摩房。她让我躺在按摩床上,就开始给我按了起来。
我没有想到,那个叫小玲的女子,一进按摩房,似乎就变了一个人。刚才还是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这时却突然变得活泼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话也多了。还没等我说话,她便主动和我说起话来。
小玲说,大哥在哪里发财呀?
我说,我还发财呢,我现在是到处发疯!
小玲听了这话,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说,你笑什么呀,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挣不来钱,把人急得发疯。
小玲说,大哥说话怪有意思的,给我讲个笑话吧。
我说,你在这里接触的客人多,一定听了不少的笑话,先给我讲个听听。
小玲说,那天有个客人讲了一个笑话,笑死人了,只是怕讲不好。
我说,没关系的,讲吧。
小玲就说,有一个人出差住在一个小旅馆里,半夜起来上厕所,可等上完厕所回来,才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关上了。他正准备去值班室喊那个女服务员开门,可低头一看,自己是赤条条的,连衬裤都没有穿。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突然发现窗台上放着一瓶墨汁,他就用那墨给自个儿画了一条衬裤,然后走进了值班室,女服务员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在他的“衬裤”上看了好一会,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同志,你这比基尼衬裤怎么破了?
小玲讲完这个笑话,忍不住自己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几乎将头埋进了我的脸上,呼出的气息透着一股玉米的清香。
笑死人了,真是笑死人了!她一边用她的小拳头在我的身上温柔地打着,一边说。
我忍不住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这时,按摩房外的电话铃响了起来,老板在外面喊:小玲,你的电话。
小玲听到喊声,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一扭身掀开门帘出去了。
想着小玲讲的故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件事仿佛是和那个二羊有关。
大约是十年前吧,我被调到一个叫黑山的乡办中学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