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看守是最新的世间百态故事,极具知识性、趣味性与可读性,希望大家喜欢。
首先让古况疑惑的是,仅从身材上较量,冯明辉就不是赵大奎的对手。赵大奎高大胖,冯明辉干巴瘦,当然,不知道凶手到底是几个人,如果仅冯明辉一个,不可想象他是如何下手、又如何得手的。
古况觉得张少安太不民主,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作为侦查员还不能通盘掌握案情,尤其是冯明辉如何被锁定为嫌犯的。抢劫杀人,也就是谋财害命。害命是为了谋财,杀了人,灭了口,财归了自己就安全了。可谋财的目的是为什么呢?
古况计划从这里找突破口。古况拖把椅子坐在冯明辉身边。冯明辉瞪着眼睛看着他,又挤出一丝笑容。为了表示配合,还朝他这边翻了翻身,身体扭动,手铐撞击床的铁栏杆咔咔作响,一条胳膊略微弯曲的同时另一条胳膊被极度拉伸,随着某些部位的肌肉突起,他的脸上现出夹杂着厌烦和痛苦的神色。古况心里忍不住又凛了一下,犹豫是不是可以给他打开一个铐子让他松弛一会,想到就自己一个人,妇人之仁的心思顿时就消隐了。
有女朋友么?古况问。
有过,吹了。冯明辉伸出半截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又用上牙齿咬了一下,将嘴唇上那几块行将脱落的干皮用唾液濡湿。
咋吹了?
嫌咱没钱呗。
没两句话,就谈到本质了,古况心中暗喜涌动。
没钱咋就吹了?古况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话,只能在对方话语的基础上,变换形态重复着问,好引出对方下一句话出来,切不可有自己的主观引导和提示成分。
得盖房子,买家具,送彩礼,一大笔钱呢。
女孩都看重这些吗?这句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说错了。他不该以这种问询的口气说话,一下子暴露出了自己的稚嫩,于是赶紧补上一句,修正这句话可能带来的影响,是你运气差,没遇上个好女孩。
没遇就没遇到吧,反正我没吃亏,把她给睡了。
古况一下子羞红了脸。冯明辉会说出这样敏感又不堪的话,他始料未及,所以一下子瞠目结舌了。而且,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肯定谈话会偏离他预设的轨道,便思忖该如何扭转这个局面。
还未理出思绪,冯明辉却问道,领导,您睡过女人吗?
古况的脸更红了,他担心冯明辉看出自己的表情变化从而改变两人原有的位势,慌不择言回了一句,我算什么领导,别瞎叫!似乎所有的窘迫只是因为对方称自己为领导而难为情似的。
迟早要当领导,我不会看走眼。
古况也知道这句话无理无据,可仍旧很高兴。这丝高兴甚至把刚才的窘迫逼得无影无踪,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他装作淡定地笑了一下,嘴挺甜啊。
不是嘴甜,是实话,因为领导您心善,心善的人能升官。
好了,我说过,别叫我领导!他皱一下眉头,呵斥了冯明辉一句。
好,我叫您古警官吧。
古况不置可否。
冯明辉脸上现出一丝猥琐的笑容,古警官,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古况故意冷下脸,瞎问什么!
说实话,古况别说睡过女孩,他连女孩的手都没有真正牵过。他是高中毕业考取的警校,甫一入学,内心其实渴望谈场恋爱,以弥补高中时期因为学习心无旁骛的亏空。可在这种学校,女生实在太少,班里仅有的几个,也被花花肠子比他多的同学捷足先登了。究其原因,在于他为人太过羞涩。
毕业后,在家里和亲朋好友的张罗下,他相过两次亲,见了两面就不了了之了。
说没有牵过女孩的手,其实也不尽准确。想想,还是牵过的。有一阵子,社会上突然兴起了舞厅,不是大众舞厅,是有“小姐”的那种,有钱人和年轻人趋之若鹜,家家生意兴盛。最初是城里,后来又蔓延到乡下。于是,在古况他们中队驻扎的镇子里,也出现了一家舞厅。这家老板很有创意,把舞厅建设在一个水库中央的小岛上,冠之为“水上舞厅”。
可他参加工作后,偶尔有老同志叫他一起去,他都以不会跳舞拒绝了。其实他也想去领略一下那种环境,毕竟青春骚动,不是没有渴望,只是不好意思。古况不会跳舞是真的,上警校时,学校开展过跳舞“扫盲”,每人出五元学费,有专门老师教,说是包会——起码包会“一步”“两步”“三步”。他是班里为数不多的未交五元钱的人,当然,他也不稀缺那点钱。
冯明辉大概从他的表情变化中窥出了一些端倪,突然压低声音,面带神秘地说,古警官,我给你讲讲我和女朋友是怎样做爱的吧,保管精彩!他挤一下眼睛,诡笑布满整个面部。
冯明辉说得这么直白,那个他很少直接听到的字眼形成一种猛烈的刺激,让古况的下体突然跳动一下。他掩饰着皱了一下眉头说,瞎扯什么啊?脸再次涨红起来。
唉,你看你,要是那姓孙的在,没准怎么欢喜呢!
虽然古况有时也看不惯孙山岗的做法,可听冯明辉这么说,他还是有点不舒服,心想,小子,你也太把自己当瓣蒜了!可也不好发作,便略带愠怒地喝了他一声,你以为都想听你那些破事!
你看你,我想让你高兴些么。
古况听老同志说过,某些强奸犯进了看守所后,得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细枝细叶甚至添油加醋地讲自己的强奸过程,不仅得给同号的犯人讲,有时还得给无聊的看守人员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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