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爹妈”不好捡是最新的世间百态故事,极具知识性、趣味性与可读性,希望大家喜欢。
胡乡长
刘老头生日如期而至,有乡长亲自操办,广发请柬,这天刘家村村口的小饭馆鞭炮阵阵、锣鼓喧天,沈老头胸带红花,纵使腿脚不便,还是在胡乡长的搀扶下,同站门口恭迎贵宾。非但如此,每有宾客到来,乡长就介绍:“干爹您看,某老板来给您祝寿了……”一时间,气氛融洽,场面温馨,话语感人,与宴者无不当场赞颂胡乡长之平易近人、体贴入微、温良恭谦,实乃古今孝顺之典范。
寿宴门口,由秘书小王端坐,每当客人一到,则负责接收、清点来宾红包与贺礼。当日众人大欢,酒终人散清点善后之余,面对结余后的钱款,秘书小王顿时大悟:当日,要求援助对象生活困难、老弱多病,可搬上银幕做宣传;没有子女为自认爹妈就名正言顺;挑年老不更事且无亲戚,就方便摆布,独吞礼金。此可谓一箭三雕、名利皆得之高招啊,实在是高!
初战告捷,接下来自是水到渠成,李家村的李老太等其他老人相继迎来大寿,胡乡长如法炮制,依样葫葫芦,照着剧本在各村先后演出,屡试不爽。一年下来,获利颇丰!
“工作”打开了局面,胡乡长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眉头紧锁站在窗前发呆的情形一去不复返,除却孝顺美名远播,胡乡长随和、亲切的形象也日趋深入人心。
附带的亲戚代价高
“寿宴大戏”于各村联袂上演,久之大伙便心知肚明了,但碍于乡长操办,个个都明知眼前是个坑也乖乖往里跳,毕竟谁也不愿挑明此事带头开罪乡长。这冬去春来,眼看沈老头七十四岁生日要到了,“被赴宴”的大伙个个心中焦虑。
话说沈家村的“人精”沈三此时也在思忖着,这沈三平日里走南闯北以贩卖山货讨生计,算得上村里“见过世面”的人,加之为人热忱又机灵,于沈家村一带深得村民的信服。沈三早对乡长的行径有所不满,总想着要找个法子整治下他,这不?他找来几个同道一筹划,大伙决定采取联合行动。
此时的乡长也坐在办公室阳台上思索着,沐浴在温暖阳光里,乡长心中无比惬意:寿宴各项事已筹划妥当,时机一到再捞一把!想到这里,乡长的嘴角轻轻往上扬起。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
“乡长,您……”秘书小王语速急促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快讲!”胡乡长对小王的冒失略显不快。
“乡长,您亲弟来了!”小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显得局促不安,“正,正在楼下的传达室闹腾。”
胡乡长“噌”地站了起来,未等落音就冲出了办公室,过激的反应惊得小王目瞪口呆。原来早先乡长弟弟仗着自己老哥的关系横行乡里,四处惹是生非,最终进“局子”改造后才有所收敛,在当地名声造成极恶劣的影响,考虑到自己的仕途,胡乡长刻意隐瞒了二者关系,平时有事也是电话联系,这次直奔自己单位而来,为的哪门子事?
冲到楼下,未见其弟,倒见到人群围成一圈在看热闹,圈中央不时传来激烈的争执声,且有嘶哑带哭腔的声音在“胡乡长”、“亲哥”地叫唤。
这让胡乡长迷惑了,这声音不像他弟的呀,拨开人群一瞧,正是沈家村沈三与传达室的保安在争执。只见今日的沈三蓬头垢面,头发似杂草乱生,脸上污垢重重,衣衫破烂,裤脚一上一下,衣裤从上到下沾满了着大大小小令人作呕的污渍,仿佛好几个月不曾洗澡,散发出阵阵异味令围观的人“闻而生畏。”此刻他赖在地上,边打滚边哭喊,扬言自己是乡长亲弟,要反映情况,活脱脱一个“悍妇撒泼”,令驱赶他的保安无计可施。宁静的乡政府大院给他这一闹,顿生热闹,尤其听说乡长有个“叫花子”弟弟后,围观者更众,连几位副乡长也自降身段,凑了进来。
瞅见胡乡长一靠近,沈三立马停止哭闹,隔着保安喊道:“哥,老哥啊,你过来看看,他们为难老弟我!”
这一喊,让大伙齐刷刷扭头,焦点一下子转移到胡乡长身上了!此时对胡乡长而言,众人错愕的目光犹如千万把利刃扎他脆弱的脸面上,脸“噌”地红了,连带脖子耳根都有些发烫。这一喊令他无地自容,仿佛自己同眼前衣衫褴褛的沈三真成了亲兄弟。
好歹在机关历练过,胡乡长马上镇定下来,走到沈三跟前压低声音厉声说道:“年轻人,看仔细了,乱喊什么,哪个是你哥呀?”
“老哥,不记得我了,我是沈三啊,上次给俺伯伯沈老汉办寿宴,厅堂大小事情都由我张罗,当时你一口一个老弟呢!”沈三用一个惊愕的表情对胡乡长的“健忘”表示了诧异,恰到好处的夸张博得了不少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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