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如苍蝇成群飞落。
仔仔一直没有学会定时排尿。米拉舍不得教训,买了诱便液又不管用,所以,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娇纵了下来。仔仔习惯于在每个家具腿上撒一点尿,随便找个地方拉一泡屎,随着仔仔的长大,狗屎狗尿越来越多,星星点点发展为这一摊那一堆。米拉撒娇说:亲,男人干粗活脏活是对家庭负责的表现。于是,理所当然的,张西帅承担了清理仔仔便便的工作。张西帅开始也很恶心,捏着鼻子扭着脸,久之,便无所谓了。每天,张西帅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用从单位拿回来的报纸收拾狗屎,然后洒消毒液拖地。张西帅做这件事情从容不迫、平心静气的模样甚至像在诵读《圣经》。
仔仔不喜欢洗澡,每次洗澡像要被扒皮一样哀嚎,把水和洗液泡沫甩得雨雪交加,米拉与张西帅像捞鱼一样从头发到脚后跟统统湿透。洗完后,仔仔又极其无精打采地趴上半天,不管米拉怎么抚慰都是抽抽搭搭委屈受尽的样子。几番折腾后,米拉说:亲,我们尊重它的狗性吧。狗又不是鱼,不喜欢水就不要常洗澡了。仔仔几天不洗澡,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体味,走进米拉家就仿若置身于老佛爷的万牲园,好在古人早有教诲: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张西帅开着长城来回,不管怎么刷洗,车里总有股淡淡的腥臊味,张西帅的身上也沾染着这种味道。张西帅的同事叶子是刚休完产假的少妇,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奶香与蜂蜜甜。叶子婆家和张西帅家住不远,有时候会搭张西帅的车来回。有一天,叶子问:你们不给狗洗澡吗?张西帅说:洗啊。叶子又问:多久一次?张西帅说:几周一次。叶子开始撇嘴:你应该几天给它洗一次。张西帅说:仔仔不爱洗澡,每次都会很挣扎。叶子说:狗懂什么啊,你们得管着它,不能由着它的性子来。张西帅说:仔仔不爱洗澡,我老婆说了,要尊重它的狗权。叶子撇撇嘴,把车窗打开,说:你六毛,你老婆六毛。张西帅问:什么意思?叶子说:加起来一块“二”呗。张西帅没有再说话,只是开车的速度明显暴力起来。叶子笑笑说:开个玩笑,别放心上啊。张西帅闷闷说:没放心上。叶子下车后,突然从车窗把黄绒绒毛蓬蓬的一颗头伸进来说:被老婆管着戒烟了吧,看你今天难受得一个劲儿坐立不安。张西帅白了叶子一眼,说:吸烟有害健康。叶子很甜地一笑:我偏毒害你。说着,从包里拿出几盒烟,扔到副驾驶座位上,扭着线条性感的腰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