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苏菲的事隐瞒了起来,不知道具体怎么啦,却已身不由己地把一切当作秘密。我每天会打好几个电话给她,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安慰的话,她也告诉我,她会慢慢好起来,让我不要担心。但我知道她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轻易跟别的什么人联系。
星期六的上午,在电视机前面,刘婷在杜小红的追问下,满脸涩意,欲说还休地讲着自己的胎儿反应。她把手轻轻地抚着肚子,很难为情地比划几下,说:“晚上睡觉,我要是把手这么放着,它都会踢了呢!”杜小红嚷着也要试试,看小家伙是不是真会踢了,刘婷不肯,起身说怕痒痒,先上个厕所。
自从刘婷搬过来之后,杜小红几乎每天晚上回来,都要缠着刘婷给讲孩子的事,我能从她眼神里看到怜爱和向往,那是跟我儿时在母亲身上深刻体味到的情愫。刘婷腆着大肚子,往洗手间走的时候,我留意到了杜小红的表情,她始终注视着刘婷,脸上缀着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