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发现上完厕所出来的刘婷怔怔地看着我和杜小红，像在发着呆做白日梦，目光是幽怨和感伤的，像某首宋词里女子。我说婷婷，你怎么啦?她尴尬一笑，说：“啊，没什么。我在想，要是李涛，我也会是幸福的!”惊讶于她竟还能如此平静地提及李涛，这个让她备受折磨的臭小子。
听刘婷这么说起，我有点心酸，叹了口气，谁知杜小红也跟着叹了口气。刘婷趁机打破僵局，说：“嘿嘿，你看，你们连叹气都是夫唱妇随!”我随口逗杜小红说：“你跟着我叹什么气?”“不能跟啊?婚姻法有这样的规定吗?”见杜小红在笑，我也挤出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能，能跟。要是哪天我放个屁你也能跟上，我给你当孙子!”
可能是我说话的时候还伴有夸张的身体语言，刘婷“扑赤”一声笑得不行，又怕伤着孩子，只好双手抚着肚子，跟捧着个大南瓜似的。而我却僵着脸保持冷漠。她兴许并不能感觉到，我跟杜小红开玩笑都变得带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