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夜,我们没再同床共枕。我把杜小话支到刘婷那边睡去了,我对她说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她没有反对,或许在她想来,两个人马上就要一刀两断,再往同一个被窝里钻,怎么都像偷情,或者说像敌我双方不小心逃命到相同的窑洞,背靠背,却又按兵不动。这种感觉准让人翻个身做个梦都叫痛。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其实是我根本就没睡着。我到厨房把面条做好,杜小红和刘婷都已经起来了,洗漱完毕就坐在客厅里等。面条分三碗装起来,她们每个我还给煎了个荷包蛋。第一碗端出去,给刘婷,再折回来端第二碗,我的手就有些颤抖了。
很没出息地,我哭了。迅速把脸别过去,可已经来不及,有一两滴泪,落在了那碗面里,落在了那个黄得可爱圆得可爱的荷包蛋上面。有点情不自禁,我在心里十分娇媚地叫了声老婆。然后是费了很大功无才把情绪稳定下来。
三个人坐在一起,低头把面吃完,谁都没说一句话。最后杜小红把碗收进厨房,过了好一会还没出来,我进去看,她正在洗碗。我说:“小红,先不洗吧,我回来自己洗就是了。”“没关系,一下就好!”她没有转头看我,声音也有点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