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时，路上和车流正急，或许我再愤怒也无法及时冲过去揍他一顿，或许就算来得及我可能也不会真冲过去。反正我站住没动，如同木偶，被这个城市汹涌的车流和如织的人群所雕刻，一刀一刀，削在心灵最脆弱的部分。
我当时差点就忍不住冲过马路去揍他，是因为这话玷污了苏菲，我最终站着没动，是因为他的话刺痛了我和前妻杜小红的故事。杜小红已经从我生活里消失得那么干净，可是又总会在不经意间钻出来。比如这个时候，只因一句与她无关的话。
涂伟那句话好比一堵插满碎玻璃的墙。一路上，我满脑袋子都是他那个声音。我扶着这堵墙那么艰难地走回住处，感觉是被割得遍体鳞伤。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清晰，包括隐约中涂伟说话的样子，包括我听到那句话痛的感觉。他说：张宇***的，一个做过婊 ……子的女人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