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几个人嘴里知道了苏菲要离开的消息,可当她真正离开的时候,我仍旧感觉像没有任何前兆似的,因为她从未对我提起,像保守秘密一样对我决口不提。我不知道为什么。甚至,她都没向我道别。
跟涂伟见过面之后,接连好几天,我的心情都非常糟糕,说不出来的糟糕,似乎整天都在想问题,却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能想什么。再加上被几个反复加工依然得不到肯定的策划案折腾着,郁闷加烦躁,整个像个进了更年期的女人。
也给苏菲打过两个电话,零零碎碎聊了些东西,但始终没涉及她要离开深圳这个事。其实我很想说,毕竟她妈通过我爸捎话,有过交待。不过在我看来,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着不快乐了,离开也未尝不可。这当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她对我回避,我好像就要成全她的回避。
想起要见苏菲的那天,是我那被评价为有恐怖主义倾向的策划案终获通过的日子。下班之前给老总看过,千呼万唤终见点头,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在此之前,我实在是为这个令人崩溃的东西受尽折腾,感觉是生个孩子花了三天三夜,用尽了浑身力气,流干了最后一滴汗,结果接生的医生却说,不行,还是不行,改剖腹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