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的第二份工作,我只是一个电话就辞掉了,但没说真实原因,所以最后一个月,我等于白干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十分介意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不幸,我害怕那种被同情的感觉,那样会让我更加觉得自己是弱者,虽然实际上我好像从来没强大过。
那个长着马桶盖脸的女强人,对我这么及时提出辞职非常赞赏。正是年关,除了可以不付我最后那个月工资之外,不管多少,年终奖又可以给省了。听说现在不少小公司的老板都喜欢占这么些蝇头小利,他们总会千方百计抠出些钱来,男的***,女的包二爷,各得其乐。
这个年,我是躺在医院里过的,而此时刘婷也在我朋友的护送下,住进了深圳市郊的一家医院,就是上次我找人联系的那家。没有准生证,只能去那种小地方,就好像一些没驾照的司机,抄个小路还要跑夜路。
我把存折交给了朋友,里面好像差那么点就有一万块了,也就是说,在深圳的最后这些日子里,我差那么几粒米就成万元户了。要知道这可是我孜孜以求的梦想。掏钱给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子生仔仔,然后又做了这个孩子他爹,前后联系起来,我还真有点像人贩子,而且说不出别人肯定还以为是在孩子没出生之前就预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