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个很沉静的阴天,不见太阳,也不见风,只在车高速开起来的时候,会有被划开的气流呼呼地灌进车里,灌进我耳朵里。好在我有段时间没掏耳屎了,不然这风一吹就真成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出了。就因了这毛病,小时候苏菲经常看见我被老师训。
杜小红她爸坐在门口,屁股底下是一张矮板凳。他是听见我叫叔叔才把头抬起来的,看我拄着拐杖并没表现出太多的意外,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平静且沉稳地说了句:“你来了。腿怎么回事?”我说没事,前段时间下楼梯间摔了一跤。
奇怪的是,他并不让我进屋,而是走下屋前的那个台阶,在我面前站定,面色突然沉重了许多,说:“小宇,我带你去看小红吧。她,死了!”本来,听他说带我去看杜小红,我的脸上浮起了几许感谢的笑,而最后三个字,让这些笑凝固成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