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的几个情人(5)

 
方总的几个情人(5)
2015-08-04 10:45:36 /故事大全

尽管她是正义一方,尽管她手握重证,都把一对赤裸男女堵在床上了。但事实是,安然相当于彻头彻尾净身出户。除了属于她自己的几箱子书,以及只有儿子和她的一本影集,婚姻里的任何东西,她都不要。儿子都不属于自己了,其他的还有什么意义?钱算什么?房子算什么?安然甚至怀揣透支卡,鼓胀胀的气球一般去商场,从头到尾从内到外置办一身新行头。

儿子的奶奶,昔日的婆婆开门迎接她。

说实话,老头老太太心疼她,这一点安然很感激。因此见了面仍然亲热,但不喊爹妈,无法出口。一出口,似乎就跟那个男人有某种联系。八岁的儿子有些发烧,刚吃下药,躺在床上还不老实,正摆弄玩具。一见到儿子,安然完全换成另一个人,完全是妈妈角色。她要把对儿子的伤害减少到最低。她要让儿子知道,我永远都是你妈。她找来些酒精,揉搓儿子腋下、后背、脚心。这是安然自小从自己的父母那里学来的经验。可见,她骨子里流淌着传统血液。甚至,她曾经一度还很迷信。中文系毕业的她,当然很清楚迷信或者禁忌具有无比强大的世代流传功能。她也无力抗拒。两年前,自己一个人战风车的那段日子,她曾经去找过民间奇人算过卦。该奇人分析了她的生辰八字,给出的结论是令人不安和沮丧的。因此,她一度认为,这就是命。“人定胜天”四个字是很荒唐的。人胜不了天,也挣脱不了命。

揉搓儿子脚心的时候,小家伙嘻嘻哈哈闹个不止,另一只脚都踩蹬到她的脸上。

“妈,我的脚臭不臭?”

“臭!臭死啦!”

电话就在那时候响起的,号码全然陌生。

安然问:“哪位?”对方的声音很有磁性:“姐,我是小艺。”安然没弄清楚:“您是,谁?”这次的回答听清了。“我马小艺啊,就是方亮的那个,贱内。”安然咬咬嘴唇,怀揣惊疑,举着电话去阳台。“您找我有事儿吗?”“姐啊,我想跟你见个面儿。你中午有时间吗?”

安然哦了一声,大脑有点短路。

此电话来得太突然,没一丝一毫的心理准备。不过,马小艺用这种口吻,而不是狗血淋头式的谩骂,照此看,她应该还不知安然跟方亮的关系。那她想见面干什么呢?安然这样问,但马小艺似乎不愿在电话里说,只说见面后再详谈。见面的地点,却定在安然家。马小艺定的。理由是,离公司很近,就隔着三条街。尽管安然不愿意,但也没有反对;或者说,一时根本没找到反对的理由。挂掉电话,安然才恍然感到,一件大事,兴许还是一次凶险,正在向自己逼近。现在你急需要一段时间,马上赶回家,巡查房间的角角落落。其实,不回去也无所谓,安然对房间里的整洁度要求甚高。哪怕就自己一人住,亦是如此。可问题出在心理上,自从接过马小艺电话后,她就提心吊胆,担心小房子的某个角落里会不会留有方亮的某些东西。比如,他喜欢抽的固定牌子的烟,或者打火机小饰件之类。总之,有些心慌,有些没底气。

看吧,典型的做贼心虚。

安然果断跟儿子道别,答应常去看他,就急匆匆出门。前婆婆已经在厨房哗哗啦啦好一段时间,追出来留她吃午饭,哪还能留得住?

回到家,仔仔细细查寻一圈儿,确定毫无可疑痕迹,安然总算舒了口气。皱着眉头,站在屋子中央,又质问自己,你是怎么啦?这么说,你是自责了?你是不敢见人家马小艺吧?虽说你独身一人,无所谓,但人家方亮有老婆。好了,现在你是个贼,是小三儿。安然挥挥手,似乎要把某种东西赶走,却挥之不去。问题是,她来这里到底想干吗?兴师问罪?跟电影电视里情节一样,泼妇一样抓烂自己的脸?且慢,听语气她尚蒙在鼓里啊。会不会是吸收存款?听小茹说过,马小艺是方亮最佳助手,公关能力非同凡响。可从一个穷兮兮的单身女人或女老师这里,能吸收到多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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