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个徒弟做丈夫(4)

 
带出个徒弟做丈夫(4)
2016-09-05 12:05:08 /故事大全

这是个周四的晚上。张强在家吃完了饭,告诉父亲要去师傅家。母亲问,有啥事白天不能说,还晚上说?张强说不知道。母亲神秘地问,不会是师傅给你介绍对象吧?张强说,怎么可能?

要说年龄,当时江师傅二十九岁,张强二十三岁,差六岁。从年龄上看是不应该有什么师徒之分的,可偏偏就有了。江师傅比张强早进矿十年。也就是说她没有下乡,初中毕业就直接参加了工作。十年后,她的师傅都退休了。如果她的师傅不退休,或许她和张强能成为师兄弟。可张强万万也没想到这个大他六岁的江师傅竟是个单身,是个没有成家的大姑娘。那个年代,像她这样的年龄不成家的极少。一种是身体有缺陷的人找不到对象,再一种是性格古怪的对象不好找。可江师傅这两种都不是,她的父亲是个大军官,她的为人也不错,性格开朗,人长得也不差,为什么不成家就说不清了。

张强吃完了晚饭,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面上,想起了母亲在家和他说过的话,便又想起了廖金香,暗自下了决心,除了廖金香他谁也不喜欢。

前面就是那个部队了,一些当兵的人在出出进进。张强走过来,刚想往里进,被在门卫岗楼里站岗的小兵拦住,问,你找谁?张强说,找我师傅。小兵问,你师傅姓什么?张强说,姓江,是滑石矿的。小兵“啪”的一下给张强打了个立正,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说,五栋三号。张强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很是顺从地走了进去。

这是张强第一次进部队的院儿里。他感到很惊讶,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整洁。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院子,有一排排的营房,开阔的操场上停着一辆辆军用汽车,在操场的正中间是一个三层楼高的俱乐部。俱乐部的门楣上是一个白地红字的匾额,上书:令行千里外,唯有通讯兵。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有点儿令人目不暇接。

五栋三号,张强转了半天才找到。这是一个不是很大的院子。天还没有黑透,朦朦胧胧地能看清小院儿里生长着的菊花、玫瑰还有鸡冠花等一些花草,院子里还有一辆师傅上下班骑的凤凰牌自行车,门虚掩着。张强敲了敲门,里面有请进的声音。张强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铺着地板,这是张强第一次见到铺地板的地,脚踩上去很是平软。张强走进来,先是路过一个不是很宽的走廊,往左拐是一个房间。房间不是很大,却很温馨。这是个南北向的屋子,南面一扇窗,北面一扇窗。北面的窗子被一个大大的衣柜遮挡着,看不见外面的景色。南面的窗下是一个木制的单人床,叠着整齐的被褥,在床的左下角靠墙的位置,是一架钢琴,上面还蒙着一块紫色的披肩。在房间的东西两侧各摆着一把藤椅,中间是个长条茶几,也是藤制的。张强走进来,见到了江师傅,一个人。她是坐在靠西边正对门的一把藤椅上的,眼前的茶几上放着个玻璃杯,里面像是刚刚沏的茶,茶叶还在上面漂浮着,已经生出淡淡的绿色了。

可能是环境的原因,可能是第一次来,也可能是第一次单独和一个女人在这么一个温馨优雅的环境独处,张强有些紧张。江师傅让他坐下,张强坐在门旁她对面的另一把藤椅上。这也是张强第一次坐藤椅,坐上去不是那么踏实,心“忽悠”地一下。

外面没有黑透,房间已经很暗了。在江师傅的身旁有一盏灯,是落地灯,灯泡的上面还罩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纱布罩子,将灯光聚拢着。

张强坐定了,又看了眼师傅。这时他才发现,他的紧张不仅仅是环境问题,还有师傅的样子让他惊艳,魂不守舍。师傅穿的不是白天的工作服,而是一件睡裙,长长地拖到了脚面,红红的那种颜色,在灯光下有些刺眼。在当时那个年代,张强是见不到这么漂亮的衣服的,不禁有些心旌摇曳,心想要是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张强胡乱地想着,手没摸上去,眼睛却摸上去了,摸到了灯光晃得睡裙最亮的部位,是师傅的胸。张强的眼睛被灼了下,便立刻将目光移向别处冷却。江师傅见张强有些紧张,说,那儿有水果,喜欢什么就吃吧。张强看了眼放在眼前的茶几,摆着一个大大的果盘儿,果盘是玻璃的,里面放着几样水果。他只认识一种叫苹果,还不是那种普通的国光苹果,而是大大的红红的那种红星苹果,看上去很有食欲。其他的水果就叫不出名字了,样子很特别,也很新鲜。后来张强才知道一种是山竹,一种是桂圆,还有一种叫红毛丹。张强没敢动,又看向了师傅。

江师傅的头发像是刚刚洗过,被一块白色的毛巾包着。那毛巾看上去很厚实,包到头上有些厚重感。张强想起江师傅白天在车间穿着工作服里出外进的样子。

江师傅穿着的睡裙虽说很长,在开叉处还是露出了一截大腿。张强看了眼江师傅的脸,又偷偷地瞄了下师傅露出的腿,心想,她的腿比脸还白。这时江师傅问,听说你搞对象了?觉着这么问不合适,又说,你是不是看上一个小女孩儿?张强说,没有啊。江师傅问,是吗?那你画人家干啥?张强听明白了,说,我画的不是她,是毕加索的抽象派。江师傅问,你说的那个她是谁?

张强觉着说漏了嘴,看了一眼江师傅,说,是财务科的一个小姑娘。江师傅问,你是不是看好人家了?张强不说话。江师傅又问,是那个廖金香,对吧?你知道她是谁的闺女吗?张强说,知道,是咱们工业局局长的闺女。江师傅说,你小子是想吃天鹅肉啊,局长的闺女你也惦记。张强的脸“腾”地红了,把目光从师傅的脸上挪到了她的腿上,又想起了廖金香。江师傅又说,你看好局长的女儿了,管刚也看好局长的女儿了,你们俩怎么办?张强看了眼江师傅,疑问着,他不知道管刚也看好了廖金香,却想起了昨天管刚责问他的情景。

张强又看了眼师傅,余光还是落在了她的胸上。这次他没有回避,在她的那个部位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去瞅江师傅的脸。江师傅又说,那个女孩儿我见过,个子不高,挺白净的,长得也挺丰满。说着,她换了一个姿势,将自己的左腿压到了右腿上,露出的部位更加明显了。听说大伙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大胸妹,你也喜欢她那样的吗?张强看了眼师傅,没说话,动了动嘴,咽了咽唾沫。江师傅说,我问管刚了,他肯定是喜欢廖金香了。张强不再说话了,他有些对管刚喜欢廖金香毫无办法。江师傅又问,你看好廖金香啥了?是看好她爸这个官儿了,还是看好廖金香这个人儿了?张强看着师傅,又想起了“大胸妹”这三个字,没说话。江师傅又说,找对象可是为了过日子,要想好了,可不能挖到筐里就是菜。张强想起了母亲的话,妈也总这么说,娶老婆是为了过日子。可他总觉着过日子和搞对象没什么太大的联系。总不能娶个丑八怪,找个他不喜欢的人生活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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