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提这事儿了,小事一桩。”王局长仍淡淡地说。
“那我,我该怎么”“谢”字还没出口,王局长如一只脱兔,上前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就势把她搂到了怀里:“你对我,永远也不要说这个字。要说,也该由我来说。”他那只捂在她嘴上的手松开了,移下去,托住了她的嫩腮。她有点儿吃惊地张开了红红的小嘴儿,绽开了两排细密洁白的牙齿,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他把头低下去,那一只棱角分明的口,咬住了她的口。
一股清香的薄荷味儿,异常的柔软,又异常的热烈。已是十几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这是真的吗?
女人现在是最软弱的时候,可王局长还不想让她有一点儿勉强。他想让她当一个心甘情愿接受他的公主,他想当一个为所欲为的驸马。
“丹老小月儿,你听我说!在当年看你戏的时候,我就有这个念头。”
“什么念头,你也上台去演杨四郎?”
“不,呵,对!当时我就想,要是我给你这个铁镜公主,当一回真正的杨四郎,只要一个晚上,我就是死在番邦,让野狼吃了,也死而无憾了!”
“哎呀!”丹月用小拳捶了他的肩头一下。新婚之夜,小石解她衣服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架势,可王局长不是小石。不管小石怎么令人讨厌,他总是她合法的占有者。可眼前的这个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已被他脱得只剩一件小巧的白色内衣了。一阵恐惧猛地袭上了心头,她猛地抓住了他的手,“王局兄,这个,不不,我不行”
王局长虽欲火烧心,却没失去理智。他有点儿诧异地说:“哎,干你这一行的,不是挺那个的吗?你怎么”
“我,我这辈子就只跟他有过。”
“真的?”王局长更加惊异了。
丹月一双杏核眼瞪得圆圆的,点点头。她的表情,使他相信她说的绝对是真话。
“如果我不那样,我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他抓住了她的那只小拳,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怎么样?认识了我,不后悔吧?”
她不说话,只柔媚感激地望着他,点点头。
打那以后,他每周都约她两次。后来,减少为每周一次,但从没在那里过夜。到了秋风扫落叶的季节,有一周他居然没有约她。
又过了一周,还是没有动静。
丹月有些沉不住气了,上午十点,就给他打手机,打了四次,打不通。她就想,他大概是在开会吧?到了中午十二点再打,还是打不通。她就想,局长大概是中午宴请客人,或被人宴请,为防止干扰,关机了吧?打那以后,她每天都打几次,却总也打不通。
他的手机坏了?还是换了手机?
又一周过去了,依然联系不上。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十分焦急。怎么回事,他难道有了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漂亮的情人,把自己甩了?还是他犯了什么事,让反贪局抓去了?即使抓了去,手机也不应该关呀!反贪局的还可以借手机顺藤摸瓜找到自己头上来。莫非,他在被抓之前,把手机从窗口扔到护城河里去了?一时间,她不敢打手机了。就想去问问徐大怀,却又不好意思。大怀那么精,又安排人给他和她留了梨园阁的钥匙,还能不知道自己跟王局长的秘密?她又想了想,出了家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取出他送给她的手机,先打114,查出区土地管理局办公室的号码,打,占线。过两分钟,再打,还占线。又过了五分钟,再打,通了。是个女的接的。“请问,王局长在吗?”“哪个王局长?”怎么?土管局还有好几个王局长?该死!自己竟连他叫什么都没问过。“就是正的王局长。”她认为,王局长权力那么大,肯定是正的。“啊,你说的是王××局长呀?他去省城学习了。”“啊,学多长时间?”“得学一年呢,研究生班。”“一年?”“是啊,回来就当区长了!”不等丹月再说什么,对方就把话筒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