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什么幺鸡白板的,我就是觉着挺好看。”国庆大大咧咧地说。他知道老婆就吃这一套。
服务员端了酒具来,一瓶深琥珀色的轩尼诗,冰、矿泉水、高脚杯,满满一盘子。“先生,小姐,你们要的酒来了,菜点马上就到!”
“谢谢!您去忙吧!我们自己来!”婉晴向她一点头,很有风度地把她请了出去。“我说!你今儿是真打算破费了?”
“你又不天天过生日!”国庆颠来倒去地摆弄着酒具,却不知从哪里下手,“这水是干吗的?喝酒还得先漱口?”
“你别土老帽了!”婉晴接过了起瓶塞倒酒的任务,熟练地忙碌着,“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酒多少钱,我公司里也卖这个。轩尼诗里还有比这个更便宜的吗?”
国庆挠着头发傻笑。
“别不好意思了!就你这连毛绒都不拔的铁公鸡,给我买瓶这个,我够受宠若惊的了!不开玩笑,我挺高兴的。真的!老公,谢谢!”
“那咱把它干了!今儿咱喝个痛快!”
“你不是有什么目的吧?”婉晴有些奸诈地看着国庆,“理下于人,必有所求!喝多了,好办事儿啊!”
“想哪去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国庆无奈地哼了一声,“喝多了还有跟人急的呢,我一张嘴再被你打一顿?”
“放心吧!我说出来的话,向来没反悔那一说!”婉晴笑笑,端杯子和老公一碰,一口吞了下去。
“你这是要疯啊!”国庆吓了一跳,也端杯一饮而尽。
酒吧里传来音乐,“燃烧我心,喷出爱的颂歌,奋不顾身,投进爱的红火。我不愿意,让黄土地埋了我”曲调有些悲,有些无奈,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坚贞不渝,激烈,刻骨。
“耳熟!”婉晴静静地听着,“什么电影里的!”
“《古今大战秦俑情》!你歌厅大老板,连这歌也听不出来?”
“对对对!焚心似火!好听!”婉晴狠狠地点点头,又直勾勾看着国庆奸笑,“老公!”
“嗯?”
“我焚心似火!我要那个!”
“出息!”国庆照老婆脑袋门就是一巴掌。
“让服务员听见,丢人不丢人?饭都不吃了,那个!那个什么呀那个!”
“嘘!”婉晴紧张地把食指放嘴边吹了一下,朝国庆背后一指。
服务员把菜盘端来了,一盘盘放在桌上,菜点上齐了,又被国庆请了出去。服务员走了,两口子哈哈大笑。
二人吃着,喝着,笑着,温馨的小雅间里,充满了开心,如果开心可以画上颜色,这小屋子里的空气都会是柔和的浅蓝和温情的粉红
“宝贝儿,你知道真正的醉是什么感觉吗?”国庆问。
“吐呗!恶心人!别说了!”
“你说的那是酒鬼,俗不可耐!其实吧,真正的醉是醉在心里的!”
“怎么个醉法?”婉晴很有兴趣。沉醉、陶醉,说什么,她都爱听!
国庆歪头想了想,说:“应该是这样的!说也说不清,感觉也感觉不出来,反正舒服得没法形容!舒服得糊涂了,得意忘形!或者,高兴得喜极而泣!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也不知道手在哪放,脚在哪摆。”
“你这是要傻呀!”婉晴原以为他要说几句肉麻的,听到这个很有些失望,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样就算醉呀?那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啊?”国庆傻呆呆地看着老婆,洗耳恭听。
“就是在咱家的大地毯上那个!”
“臭不要脸!”
“我就是!怎么了?喝!喝多了回家,焚心似火!”
两杯酒刚刚灌进肚子里,国庆的手机响了。刀郎的“远方的人”,这是他设置的家乡来电铃声,赶紧抄起手机。婉晴也知道这个来电设置,不声不响也不动,静静听着。
“国,国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