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河胸有成竹:“除掉杜健雄,我当董事长,美美当副董事长,你就是总经理;杜老板的三亿多资产,咱们三人一人一份。”
臧助理终于抬起头来,毅然道:“好,我听谭姐吩咐,要干就要干净利索,焚尸灭迹,让他彻底消失。”
“好!”三人击掌盟誓。
执行3号方案:谭美美当即电话告知杜健雄,愿意同他了断,封口费面谈。最后,她嗲声嗲气地邀请:再来一次嘛,美人鱼尽心尽力伺候你。杜老板答应礼拜六赴“鸳鸯会”。
礼拜五,臧助理开车接张新河,传达杜老板的旨意:要他代替董事长去送一笔30万元的交易款。臧助理打开密码箱,30扎崭新的人民币整整齐齐码放在箱内。清点完毕,臧助理告诉他,收款人叫金哥,在西郊一废弃的烂尾楼里等他。
张新河疑疑惑惑:这种事还要董事长去干?随便什么人把钱送到不就行了?
臧助理耐心解释:金哥特要脸面,董事长亲自送钱,本来50万,他减了20万。
张新河想讨价还价:要这样,省下的20万,我要提成10%。又一想:算了,用不了两天,他的三分之一家产连情妇都归我了,还在乎这个干啥?
下午4时,按照约定,张新河开车来到烂尾楼前。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谭美美急切地询问:“新河,你在哪儿?”张新河解释:“我在郊外烂尾楼,替董事长办件业务。”谭美美提醒他说:“臧海天那里,我突然联系不上了,你要提高警惕,早点儿回来啊。”
张新河警觉起来。下车后,拿着密码箱走向烂尾楼的同时,他掏出手机,选择到了谭美美的号码。
烂尾楼阴森森的,蛛网密布,杂草丛生,光线昏暗,门窗透风,两只追咬打架的野猫忽地掠过,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底楼是处大厅,好像发生过火灾,墙壁乌黑,房顶坍塌,地面砖块、杂物全都黑乎乎的。一条新踩出的小路向大厅延伸。张新河疑心顿起,陡然停住了脚步。
“是杜老板吗?”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音从黑暗中传出,刹那间,几束手电强光刺花了他的眼睛。
“款带齐了吗?”那人又问。
“带齐了,30万。”张新河两眼适应了黑暗,借着电筒的光亮,才发现七八步开外,立着个壮实的壮汉,右脸上有一道三寸长的刀疤,两旁立着四五个手持棍棒的保镖。
看来对面的就是金哥了!张新河内心有些发怵。金哥使了个眼色,两个保镖夺过箱子,打开来,请金哥过目。
金哥放肆地大笑,冲着张新河说:“你知道这是啥钱?傻瓜,实话告诉你,这就是杀你的酬金,哈哈哈。”
张新河呆若木鸡,明白过来,转身想逃。
金哥恶狠狠发令:“给我上,朝死里打!”
张新河一看不妙,大喊着“救命”拼命往外跑。
保镖早已封住退路,兜头一闷棍,砸在张新河的肩上。一声惨叫,张新河单腿跪地矮了下来。他下意识地伸出臂膀挡棍,另一只手按下了手机的拨出键。众保镖围了上来,棍棒猛如暴雨。转瞬间,张新河脑浆迸裂,惨死在乱棍之下,两只不大的眼睛,使劲地睁着。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使谭美美猛地跳起,抓住话筒紧贴耳畔,只听到两声张新河变调的“救命啊,救命啊”的喊叫,随即响起“噗噗噗噗”的闷棍声……
谭美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意识到张新河完了,她心如刀绞悲痛万分。过了一会儿,她强压悲痛镇静下来,拢了拢头发,抓过电话拨打110报警。
烂尾楼血腥味儿弥漫。
臧助理搀着杜老板走进昏暗的烂尾楼。面对血肉如泥的死尸,杜老板恨恨地说:“喂不熟的野狗,想和老子作对,你还嫩着点儿!”
金哥拱了拱手:“那个骚娘们儿,你要她几时死?”
“不麻烦您了。”杜老板心中有数,“她已为自己准备好了毒针。兄弟们,撤。”
臧海天忙上前去搀扶杜健雄。杜老板边走边叮嘱:“臧总经理,你再四处跑跑,寻觅寻觅,给我再物色一个忠厚听话的替身……”
这时,烂尾楼外,一辆辆满载公安干警的警车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