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跟小西说得很具体,只告诉她我结婚了,没孩子。
我们心照不宣的,不再谈论对方的个人问题。
我们在一起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地待了八天,每次大宝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她都会自觉回避。她是第一次来丽江,所以我就做了向导,带着她去香格里拉和泸沽湖游玩了一遍,八天的时间过去了。
其间,我把我的飞机票改签成跟她一起回去的时间。在这几天的相处时间里,我已经逐渐地迷上了她,只能用迷这个字来形容。
要一起回上海了,头一天晚上,我们俩都很默契地谈到了回去以后。
因为第二天一大早要飞,所以那天晚上早早地收拾好行李就寝。“回上海以后,我还能找你吗?”我问她,我不想失去她。
她已经猜到这个问题始终是要面对的:“那你说,你觉得怎么相处比较好,你有老婆的。难道你会离婚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如果说我希望离婚,那是假的,虽然没有激情。
实际上,以后我们怎么相处,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想过,也想不出:“那要不,我尽量不打扰你。你方便的时候,见个面吃个饭吧。”
“随缘吧,不要刻意地做些什么吧,好吗?”
我一直觉得小西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任何的问题到了她面前都能淡定。这个问题挺困扰的,可是解决得如此简单。回到上海时,居然有种学生放暑假时跟女朋友依依不舍的感觉,我们俩在机场各自叫了部车子回去。我帮她把车门关上,我也上了一辆车,掏出手机第一次发了条消息给她:跟你在一起的几天,我很快乐,你安全到家后,发条消息给我。
我很快就到家了,大宝已经做好了夜宵,等着我回来。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突然有些内疚。每次我一个人出去玩,她都帮我收拾行李,她相信我,她只会叮嘱我路上小心,每天挂一个电话,早点回家。她知道我除了喜欢旅游外,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了。
洗澡的时候,听到裤子口袋传来嗡嗡嗡的振动声,来不及擦干手,我就拿出来看: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那你一定能明白我也很开心,早点休息吧,晚安。
短短的几个字,我心定了。洗澡出来,顿时浑身轻松,我要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件都暂时的忘记,我回到了家。
“大宝,这几天怎么样?”我掩饰着自己的心虚,找些话说。别看我们结婚才一年,回到家里已经跟老夫老妻没什么区别了,没什么事情都不大愿意说话。
“还行吧,每天上班下班,然后去妈家吃饭。”她回答我,“这次去丽江有没有去艳遇啊?”
“还艳遇呢,就是去看一下几个朋友,然后在那里兜圈。”
我们俩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我想大多数夫妻之间的谈话也不过如此,她陪着我吃了点夜宵,上床休息了。
大宝比我小四岁,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里面,我们上床的频率一直很少,有时候我怀疑我们俩之间的事,纯粹是为了证明双方那方面都没问题才去做的。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每天依旧跟小西通通电话,不过基本上都是吃饭的时间通的。她在工作的时间里,可以从上午十一点一直熬夜熬到凌晨两三点,然后又一觉睡到天亮。这种工作倒是我喜欢的,累的时候累得半死,快活的时候快活得要命。这几天时间里,我思考一个问题。跟小西在一起,我不排除有性的关系,但是起码的一点,我第一眼看到她确实是心动了。这种心动,是那种很单纯的喜欢一个人的心动。
我一直在想着小西,回来几天,每天下班都很迟,跟大宝一起去她爸妈家吃饭回家,基本上都是洗洗就上床看电视了,没有什么交流,眼睛盯着电视看,脑子里面却都是小西的影子。这种牵挂,很煎熬。我决定在这一两天,我要去见她一次。
第二天打了个电话给小西,电话里面听得出来她还没有睡醒。“喂,怎么了?”
“没什么,小西,晚上你有空吗?我想见,你。”
“我今天要在家里赶工作呢,这几天都没什么时间啊。”
“可是我想见你啊,这么多天了。”
“那,那要不,你过来我这里吧,你会烧饭吗?”
“你那方便吗?”
“方便啊,但是你要烧饭给我吃。”她笑着说。
我和小西在电话里面确定了她想吃的菜,然后挂断了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大宝,告诉她今天我要去杭州办点事情,晚上不回家了。
小西住在浦东的一个老式住宅小区里,典型的上海老公房。敲响了她的门,门开了,她看到我了,可是径直回到了她的座位上,对着我说,“你该干吗就干吗去,我在忙,等你饭菜烧好了禀告我。”
“我成你佣人了。”
“你没看我在忙吗?乖,干活儿去。”
我还能说什么呢,其实我心里是喜滋滋的。
她的家是个一室户,除了厨房卧室就是厕所了,也不错,一个人住倒是很舒服的。房间装修得尚新,看来房东为了租个好价钱,下了不少血本。一张五六尺的大床,边上放着个双人的灰色布艺沙发,正对着一张小办公桌,几个简单的家具,就构成了这个房间的全部,简单温馨。她在电脑前忙她的事情,我走到她的背后。
“你要吃重口味的吗?”我问。
“你才重口味呢!我要吃清淡一点的,快烧吧。”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说。
“才四点呢,烧饭。这么早吃啥啊。”我看看手表说着。
“我早上起床到现在,只吃了一个苹果,肚子饿了,快去。”
我突然有点心疼了。我很快就把饭菜都弄好了,白灼莴苣,酱爆虾,豆豉扇贝,鸡毛菜,再弄个西红柿蛋汤,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我把饭菜端进屋子里。
“开饭了,小西。”
“真香啊,早就闻到了,我都快控制不住了。”
看着小西跟个孩子一样,吃得鼻翼都冒汗了,我笑笑着对她说,“慢点吃吧,没人和你抢。”
“谢你了,这顿饭真的很好吃,不过,还得麻烦你,吃完饭把碗筷刷一下,我今天太忙。”
吃完饭收拾完毕,坐在沙发抽了根烟看电视,小西边工作边跟着我说话,“快好了,你先休息一下。”
“晚上我不回去了,没关系。”我说。
“什么?”小西回过头看着我问。
“我说出差了,我先去洗澡吧。”
“哦,那好吧。”说完,她站起身来,从大衣柜里找出干净的毛巾给我。
我从包里拿出内衣裤,准备去洗澡。
“早有预谋啊你?”她笑着说。
“经常出差,办公室里面有换洗的衣服。”
等洗澡出来,小西也从椅子上起来,“我决定了,晚上罢工,你今天表现这么好,决定奖励你,我也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