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人艳福(4)

 
憨人艳福(4)
2014-05-12 20:46:42 /故事大全

他听说上头正在研究策划年底前海选村长的事,有些人暗中串连,图谋借这次机会让他下台,另选自己可心的人。他马上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辞职。在一些人虚情假意的挽留下,他坚决而又诚恳地离开了那间村长办公室,回家当了一名普通村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失落感,好像他八辈子就不愿当那个狗屁村长,是别人硬把他安在那个位置上,让他活活受了几年罪。干活他不怕,身上有的是力气。承包地作务得也不差,春种夏锄,秋收冬藏,行行道道,弄得很是整齐老练。很快,他就同村人融为一体。没有人再乱嚼舌头根子,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小瞧他。

这期间,病秧子老婆终于告别了多年的药罐子,丢下他和儿子奔了黄泉路。他经受了人生的第一次打击,精神头很不对劲儿,走路常低个头,见了人也不爱搭理。或许是他祖父那个老铁算盘当年缺了大德,乔家屋里的婆娘们命根子都不长。为这,他恨天骂地,还把堂屋供桌上爷娘老子的灵位牌子全都扔进灶坑烧了。

他不再信命。

他想:球是个命,命是个球。

五、新来的出纳

人的命运真是说不来。乔干大半路上死了老婆,已经算很倒霉了,但乔干大比杜三娃幸运。乔干大有个聪明伶俐会开汽车的儿子,杜三娃除了钱啥也没有。

三娃的老婆谢红桃,模样、人品没说的,长得细皮嫩肉,说话低声慢气,人见人爱,可就是肚子不争气,跟三娃在一个炕上滚了七八年,连个娃芽芽也没养出来。为这事,三娃跟她过不去,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刚结婚那几年,三娃对红桃亲热得不得了,晚上搂在怀里,白天牵在手里,像得了宝贝似的。这几年,三娃见老婆总也不开怀,气得摔盆掼碗,有时借酒撒疯,把红桃打得鼻青脸肿。三娃妈在婆娘伙里说:原想那女子模样俊,身段也受看,腰细勾子大,两个奶头朝前扎,是个养娃子的料,谁知却是个不下驹的骡子,不产蛋的鸡!红桃听见这话,气得哭天抹泪,当着三娃的面要抹脖子上吊。三娃劝她说:老人都那样,你生气也是闲的。挨骂谁愿意?这些年我夜夜紧忙活,膝盖上的皮都磨掉了,你咋一点动静也没有?忍着些吧,养个娃就好咧!红桃说:咱俩不论谁,肯定有毛病,抽空咱上医院检查检查。三娃一听这话,顿时红头涨脸,跳蹦子骂:放屁,结婚时检查过,咱两个都好好的,你养不出娃,怨老子的球

村人私下议论:杜三娃那驴日的攒下万贯家财,却连个接班人也弄不出来。我们穷得冒烟,屁股后头丫头娃子跟了个全。老天爷开眼,让他娃断子绝孙,躺到钱堆上哭鼻子去

这话把三娃妈气出一场病来,闹腾着要让三娃跟红桃离婚。三娃舍不得红桃这个漂亮媳妇,动作慢了一步,三娃妈一口气上不来,就到阴间找三娃爹去了,临终时眼睛睁得大大的。

三娃气不打一处来,把罪过都归到红桃身上。发送完老娘,三娃就蹲到城里不回家,夜夜进酒吧找小姐,最终选定了一个名叫兰兰的黄毛女子,公开聘请到公司当了出纳。其实,谁都知道兰兰是三娃包养的二奶,只瞒着红桃一个人。

渐渐地,风声传到了红桃耳朵里。红桃自知理亏,不好公开闹,只装作不知道。红桃也想过要跟三娃离婚,又舍不下百万元的家产,只能偷着以泪洗面,一个人守空房,干熬油。

六、沙蒿地里的

婚外情

就是在这段日子里,乔干大跟红桃有了一腿。地点就在村东头的沙蒿地。

也是合当有事。那天,红桃从集市上回来,路过沙蒿地时,一股子旋风卷起沙尘迷了她的双眼,左揉右揉就是揉不净,急得手舞足蹈,直转圈圈。恰在这要命三关的时刻,下台村长乔干大出现了。

乔干大来割牛草。他敞着怀,露着贴身开了几个洞的红背心,嘴里哼哼叽叽唱着无字曲。路过老满爷的瓜田,见四下无人,顺手揪了个生甜瓜边走边啃。刚走下坡坎,一眼就瞅见了漂亮女人红桃。

乔干大瞧见红桃双手捂脸的难受样,赶紧走过去问:他婶,你咋了?

我眼睛里刮进了沙子,疼得睁不开。红桃说,干大哥,你快帮我吹吹呀

乔干大放下草筐,紧走几步,两只粗糙的大手,毫不犹豫地就捧住了红桃那张粉嘟嘟的俊脸。他第一次和这个漂亮女人挨得这么近,心像做贼似的怦怦乱跳。

红桃那天穿了一件短袖T恤衫,两个乳房像发面馍似的直直挺着,高级护肤霜的香味直往乔干大的鼻子里钻。干大一边拨弄着红桃的眼睛,一边偷着从领口往下瞅。女人深深的乳沟里,仿佛隐藏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秘密,让他沉醉,让他着迷,让他神经错乱。干大有过老婆,模样也不难看,只要有工夫,他就跟她做那种事,但从来没有感受过女人如此巨大的魅力。在乔干大的心目中,红桃才是真正的女人,要长相有长相,要品行有品行,咋看都顺眼。而他那个女人,就像一碗搁馊了的剩饭,闻着都有一股子怪味。自从老婆不在了,乔干大对女人的那份心思就越来越淡,偶尔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也像风中的一缕轻烟转瞬即逝。唯有对红桃这女人的念想,总是那么扯心扯肺,仿佛只有这个女人才能勾起他的男子汉欲望。平时在村头路边、田间地尾相遇,这女人礼貌地叫一声干大哥,然后风摆柳般地从他面前经过,留下一股子淡淡的香气。虽然她都没有正眼瞅过他,但只要碰见她一回,总能让他魂不守舍好几天,夜里做梦就搂着她亲嘴,把自个儿的膝盖都啃破了。他把自己恨得不行,从心里想把她忘掉,但越想忘掉就越忘不掉。渴望和思念,像一根长长的麻线,扯不断,理还乱。他估摸着红桃那婆娘大概是个狐狸精,把他的魂勾去了,他迟早要死在她手里。当然,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不会从他脸上看出半点痕迹。也许是老天爷可怜他,有意安排他在沙蒿地里跟她见面。晌午收工回到家,大肚子老乳牛冲他哞哞地直叫唤,他看看牛的产门,又伸手捏捏牛乳,估计这畜生马上就要生了,心里喜滋滋的,饭也没顾上做就提上筐子去割牛草。出了门,没有朝南,也没有朝北,更没有向西去。西边小河沿子上的青草又嫩又高,他平日总要到小河沿子去割牛草,但今天不知为啥,出了门直直地就去了东沙蒿地,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在那里,他一抬头就碰见了红桃,而且她又让沙子给迷了眼。你说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眼见是老天爷在帮他乔干大的忙,让他顺理成章地摸她的脸,看她的奶子,而且还不用承担一丁点责任。

七、红杏出墙

干大哥,你快点嘛,我的眼睛疼死了!红桃娇声细语地喊道。

快咧,快咧!乔干大嘴里支吾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女人,就像狗盯着一疙瘩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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