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诱惑(12)

 
郎的诱惑(12)
2015-12-07 16:20:40 /故事大全

二堂与天明在下面应了一声。袁青子就对周围剧团的人说,大家都回吧,吃了饭要演戏哩。

一大堆人听了,就往回返,红霞跟彩霞相跟着,红霞对彩霞和另外几个人说,我给你说件趣事儿。我听说这个苗道士到咱们县城去化缘,到了一家四宝堂店里,那里就只卖毛笔和纸张。那家女主人说,现在刚开门,还没收到钱,你拿上一支毛笔去吧,这支笔值上百块哩。这苗道士说,神神不爱毛笔,爱钱哩。后来他就一直等着,那个女老板就只得向隔壁借了一百块钱给他,也就是给了神神。

这话听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袁青子走在后边,看着红霞与彩霞及其他几个人嘻嘻哈哈相跟着走路。望着他们,蓦然间,他觉得几年没见,红霞的身子骨特殊了一些。再仔细看,似乎她比先前丰满了许多。她的身材雍肿了,腰也有些粗了,屁股似乎没先前紧凑了,而是分成两瓣,向两边分散开来。这样,她走起路来就有了一种慵懒。一瞬间,袁青子就有种感觉,觉得她的神态似乎不像是姑娘了,而和地道的婆姨没有什么两样。

袁青子刚回到窑里,尚秘书长就跟进来了,告诉他说上院里又新腾了一间房子,剧团人也可以搬到那里去住,尤其是台柱,可千万别委屈了。

袁青子听了这话,听到他提到台柱的事,团里要说台柱无非有二人,一是二堂,文武都能来,一是红霞。他就呐喊红霞过来。说上院里腾了一间房,要不,你和彩霞一块搬上去住。

红霞一听这话,脸腾地红了。尚秘书长在一旁,这时似乎也赔着小心对红霞说,姑娘一个人住也成,省得怠慢了姑娘。

红霞听了他这话,神态上似乎有几分愠怒了,她把脸一拉,说,下院里住得好好的,换什么换,谁跟你说就要换了?说着一拧身就走了,把个尚秘书长给晾到了这里。

袁青子觉得红霞的语气太冲,人家是好心,怎么能对人家这么说话,和一个解不下世事的没教养的农村娃娃似的,就给尚秘书长解释说,娃娃小,没礼貌,别见怪。我们出门惯了,只这么几天,哪里睡还不是睡哩,想当年条件比这艰苦的我们都住过。 没想到尚秘书书对红霞的发脾气一点也不记在心上,他似乎一点也不见红霞的怪,说,当然当然,就是就是,无论睡哪里,都是睡在夜里。说着就唯唯诺诺地走了。

尚秘书长走了,袁青子就觉得自上山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有点奇怪,也都有点诡异,却不知道怪在什么地方,诡在什么地方。看尚秘书长与红霞两人的神态,就觉得他们俩似乎很熟似的,红霞在他身边说话也很理直气壮,但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个人想了半天,也不得窍,也想不明白。

三月十八的庙会,其实是从三月十六晚挂灯戏算起,一直演到三月十九的晚上,就是通常所说的“三天四夜戏”。

三月十七这一天,戏演的是《穆柯寨》,二堂演杨宗保,红霞演穆桂英。戏从中午十二点开始,大约能演到下午两点半停。清晨吃过饭,山上就陆续有了香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还有不少扛着大捆东西、提着篮、拿着香的小商贩也都陆陆续续上山来了。山上的地盘小,到了中午,就到处瞅见都是人了。

到十二点整,一阵紧张的“吵台”声后,戏台前就安静下来,一大群人都站在院子里抻长脖子看戏。这场戏是剧团上山的第一场正式戏,所以全团的人都铆足了劲。由于人员少,除了几个主角外,有些人就一会得扮这个角色,一会得扮那个角色,甚至有些连妆都顾不得重化,出台进台,忙个不停。袁青子是总导演、总监台,要照看着大家别忘记带胡子,或者忘记扣扣子,时不时还要客串个角色。但这场戏演着演着,大家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剧院的后半场,在众人之后,有几个人在不断地打着哨,大声喊叫着什么,动静比较大,时不时引得全场观众都扭回头去看他们。但台子上的演员们,心思都在唱戏上,器乐声太大,大家虽然凭直觉感到有人不那么友好,但一时也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或者看不清他们在动作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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