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就问,你说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
女子说,个子不高,是个半老汉。 这时恰好两名警察把袁青子带进来了,年轻警察就问他说,是不是这个人?
那女子盯着袁青子看了半天,说,就是他,个子不高,是个半老汉。
袁青子听到这里就忍不住插嘴说,你可不能冤枉我哦,是你白己脱光的,我见你的时候你就光着身子,在床上躺着哩。
这么说,你进到她屋里去了,看着她光着身子,你就强奸了她?你他妈老牛还吃个懒草哩。那名年老的警察愤愤不平地说。
没有啊,冤枉,我倒是看见她的光身子了,但我什么也没做啊,是她把我一把抱住了。袁青子还要说,但很快地,便被其他两名警察制止住了,他们相视笑了一下,然后问那女的,你说一下过程,越详细越好,他强奸你,你反抗了没有?
然而这女的这时却说不出更多,只是说,她当时好像被人绑住一样或者固定住一样,什么都动不得,然后有人从房子外进来了,上到了床上,钻进了她的被窝,摸她的奶,摸她的大腿,趴在了她身上,强奸了她。
警察问,那你当时反抗没有?
女子说,反抗了,但身体好像动弹不得,似乎是被人定住了。一定是他施了什么定神法的。他是法师,他会“法”。
我哪里是什么法师,我是瞎猫逮住个死老鼠,是你大你妈要我去给你看病、看院子的。袁青子忍不住地说。
你不会法师你给人家治什么病?警察斥责袁青子道。自从警察把袁青子带下山以后,态度也跟着变了很多。
女子絮絮叨叨讲完了,她被带到了一边,接着两名警察开始正式审问袁青子,袁青子就一字不漏地说了昨晚的经过,反正白已是没动过人家姑娘,并且姑娘的父母也可以做证的。
三名警察似乎一开始听这名女子来报案,发现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相信这是真的。但随着深入审理,就对这女子生了疑,发现这女子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尤其是关于法师会法并且能将白己定住之类的话,都觉得好奇,就心存疑虑,觉得这女子是不是神经不正常?不过强奸可是刑事案子,几人都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提取证据。
他们留一名警察在这里看守着袁青子,另两名警察就和那女子一起到她家里去提证据了。
三人一起到了女子的家里,王六和婆姨都在场哩,都不知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两名警察来了?俩警察也不多吭声,来到女子的住处,女子就指着床说了一大堆话,说袁青子是从哪里来的,哪里上床的,然后又哪里有鬼叫,把袁青子吓跑的,反正是他当时用法把自己定住了,自己动弹不了,就这样被他糟蹋了。但说来说去,却只是空口白说,并没有一点证据。两名警察就开始在家里搜寻证据,两人将床上的被褥翻了个过,在地上,甚至在灶火圪螃都找了半天,硬是找不到一点证据。警察就问女人,那有避孕套没有?女人回答不出。警察又问,那用卫生纸了没?女的也回答不出。最后折腾了半天,两人就只搜了个女人内裤来,问那女人昨天是不是穿的这个内裤,女的说,她昨天没穿内裤的。警察越问越觉得这女人有些糊涂,怀疑她是智障,但智障也是人啊,权利也需要保障啊。后来只能用个塑料袋将搜到的那个内裤装了,到处见不到卫生纸,出得门来看到院子里有纸烧过的痕迹,就问是不是袁青子将卫生纸给烧了。这时王六两口子站在院子里,心里也知道是什么事了,就着急地对警察说,这是昨夜驱鬼烧的黄裱纸。我女儿有病,你们就别跟她见怪了,不要冤枉了人家袁团长。
这时女子却从门里跟出来了,一口咬定袁青子强奸了她,还说乡里不管,她还要到县上告哩。
现在到了这阵子,这件事村里人就都知道了,大家都围在院门口看热闹,三三两两地议论着,都说这女子近几年来,一阵清楚一阵糊涂的,但要说到有人半夜钻她的被窝,大家可都说不出个样子来了。大家都不是当事人,谁知道具体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