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英站了起来说:“你两口子这样凶恶,到我门前来行凶?今天会把我吞进肚里去吧?我仗了什么势呢?我又欺负了谁呀?”吴英说话口水溅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拿起搓衣板两眼怒视。
王国儿说:“你欺负我妈妈年老,培土堵水冲我家地块,这样欺负我妈妈就是欺负我们呀!”
吴英大声吼道:“我没有欺负谁!没有欺负谁呀!不要冤枉人,不要张开狗嘴乱说话。”
林娟说:“吴姨,我们到现场去看看吧!”
“你们是县上来的官吗?是执法人员?
你们叫我走就走吗?我今天就不去,你们把我又怎么办?”
王国儿上前说:“走!我们去看看现场,你该这样做吗?我们把大水引到你家地里你的心也难受的。”
吴英见王国儿来到面前,便开始大呼大吼:“打死人呀!打死人呀!这一家围着我打呀!”她在高呼时往后退,不小心被那个小凳子绊倒在阶沿上,吴英吼得更大声了:“救命呀!救命呀!王家人一家围着打我呀!救命呀!救命呀!”
吴英高呼的声音惊动来了不远处几个小院子的人,他们看到倒地的吴英,并没有看见王家人有谁动手打人,大家知道吴英的厉害,都认为少管闲事为佳。王国儿见这样泼辣的吴英,只好和老婆退回到自家屋里。
吴英见没有人来扶她,她呼了一会儿从地上爬了起来,用铁锁锁住大门后走出院坝,大声哭吼:“王国儿!王国儿,赶快拿钱来送我上医院,我要到医院住院治伤,哎哟啊!
我的手臂被打断了呀!痛死人呀……”吴英这样大哭大吼走在路上,上了公路,租了一辆摩托车飞驰而去。
王国儿和妈妈及林娟吓哑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妈妈埋怨道:“吴英是母老虎呀!是藿麻草呀!对她的所作所为只有避开呀!忍让是福!她这一去住在医院里,不花个八千一万不会饶过我们家的。”
王国儿说:“妈妈呀!我们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呀!她在骗人!她进医院花费多少钱,我们家一分钱也不会付的。”
林娟说:“她老公是乡干部呀!她这一进医院,少则千来元,多则上万元,会叫我们付医药费的,如果我们拒付,她老公会去法院起诉的,通过法庭判决我们不付钱吗?”
王国儿说:“不要怕!不要怕!我们没有动她一根毫毛,官司打到北京城我们家也不会付一分钱的。”
太阳放出了最后一道光芒,红彤彤的太阳没有了温暖,雾又开始下了,天快黑了,气温也下降了。王家院坝上的几只鸡在大红公鸡的带领下自觉地归笼了,麻猫特别怕冷,灶上做饭的余温几个小时后也已经降温了,睡在那里没有了热温,就从灶下跳下来大声叫着。
文全那辆摩托车又在公路上行驶,他在乡上下班回家了。摩托车身后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他的老婆吴英。
王国儿和老婆坐立不安,心里老是惦记着上午吴英骗人进医院一事,不知道她这一去会带来什么后果,医院里花钱如流水,她又要骗我们的打工血汗钱了。夫妻望着那渐渐昏暗的公路上,希望祸事不降临,过一个快乐的年呀!
“你看!摩托车声响,对面公路上骑车的是文全呀!回来了!回来了呀!那骗人的‘母老虎’也在他的身后车上坐着。”林娟向老公说道。
王国儿把嘴上的烟头扔掉,也向公路上仔细观察后说:“那两口子回来了!不会把我们吞到他们肚里去吧!要打要杀,我王国儿不躲他们两口子,老子王国儿也不是好欺负的。”
林娟说:“估计他们带了人在后边不远外,他们人多势众,打不过他们,我们会吃大亏的。我们还是进屋躲一躲,把扁担、锄头放在身边,如果他们强行冲进我们家打人,我们就用扁担砍,用锄头刨。在我们自己家中这样做是自卫,打伤人打死人算他们的。”
王国儿听了老公的话,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还是听老婆的话,把母亲、儿子、女儿都叫回家,大门紧闭。
吴英和老公在门前下了车,吴英再没有高声呼喊的语言和谩骂声,她就这样和老公回到了家,她没有去住医院呀!
王国儿和老婆在窗前望着屋外的文全夫妻。
文全在他家门前站着往王家关着的门望了又望。
林娟对老公说:“文全望了又望我们这里,今晚一定会出事,估计他真的叫了黑道人物来对付我们。”
王国儿说:“我们注意点,小心点,也许今晚真会出大事。”
王国儿夫妻离开窗前,天已经黑了下来。老母亲用大铁炉把无烟焦碳燃起大火,一家五人围坐火边。王国儿又在抽烟,都没有什么言语。强强也不像往日那样玩手机了,他和小妹妹都没有讲什么话,小小年纪的兄妹也感到凶多吉少,一家人捏着一把冷汗。
一家五人围桌吃起饭来。
拴着的大黄狗又叫起来。“乒!乒!”有人敲门,王国儿听见敲门声,估计祸事来了,他放下碗,把屋角那根青杠树扁担拿在手上。
“乒!乒!”敲门声还在进行。“李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