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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索朗聊天的这个地方叫“旧社会茶吧”,此时,我感到自己脖子上全是汗,因为,索朗已经把事情谈得更为具体了。他向我细致地比画着说,贝思婷想在节目现场见到你。
我问,为什么要在那里见面呢?
索朗笑了笑说,这除了完成求助者的心愿,还有,节目本身也需要戏剧性和意外。
我也笑了笑说,是吗?你们有戏剧性了,我怎么觉得是在对簿公堂。
索朗笑了,我也笑了。索朗笑起来真像一头在呼唤同伴的牦牛。
我问,她的目的是什么?
索朗说,她想问问,当初,您到底是因为什么抛弃了她。
抛弃?我脱口而出,我觉得这两个字非常刺耳。这种要求真是贝思婷提出来的?我问。
是的。索朗肯定地说。
我笑了笑。因为这种要求有点像胡搅蛮缠,贝思婷做不出来。我说,即使是这样,我看也没有必要了,因为当初我们把这件事都说得非常清楚了,她本人也无异议。
我刻意将以上的话修饰得像外交辞令,说起来时,也极力把持着自己,这样让我看上去显得很淡定,很大。但是,我的派或者说范并没有压住索朗,他向我耸了耸肩,一脸的倔强,而他的目光则像一把尖细的藏刀,把我的那些旧事划出了一道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