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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晚上,架子来了。
架子显然是喝酒了,脸红红的,像颗秋枣。进门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往床上一躺,而是拖了一条板凳放在屁股下,然后正襟危坐地说,我是受贝思婷的委托来跟你交底的。
架子的话让我很吃惊,因为,架子从来就没有跟我说过他认识贝思婷,我觉得这里最大的可能,就是贝思婷找了知了,知了又托了架子。
我问,是知了找你的?
架子说,这个你就别管了。我问你,你到底喜欢不喜欢人家?
事情变得直接和简单了,我也不用委婉了,我叹了口气说,当然……
架子说,那好。贝思婷让我带话给你,你要愿意的话,今年就结婚,日子你定。
架子的话让我又幸福又不安。幸福的是,这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女孩,果然愿意嫁给我,这也没有枉费我多少天的相思。不安的是,且不说我们的事几乎没有人支持,就婚姻本身而言,也有点太快了。我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