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恺说自己特别喜欢奥斯卡影帝阿尔帕西诺,因为他在《闻香识女人》中的表现让自己特别有共鸣。他从小就发现自己的嗅觉格外灵敏,只需要闭上眼睛闻一下,就知道这东西是不是自己用过的。
读大学时,他每天把自己的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叮嘱室友不要坐他的床睡他的铺。他觉得自己的床就应该像一个只有自己能进去的小洞穴,那里有自己专属的味道,别人坐了睡了,味道就不对了。
对于这个理由,室友们一开始嗤之以鼻,但很快就心悦诚服。因为无论谁偷偷用了郑恺的床,他回宿台后抽抽鼻子就能闻出来。
大学毕业后前往北京发展时,他把这种矫情的习惯带到了京城。那时钱并不多,只能租住在安定门附近的一个老小区,20世纪80年代的房子,涂了油漆的水泥地面,水电路都走明管明线,照明是白惨惨的日光灯管。
他也没有经济能力去改造这居住环境,但可以做到眼不见为净。那段时间他特别喜欢买精油,倒一点儿在精油灯里,下面点一根蜡烛,躺在床上,只用鼻子与这个小空间沟通交流。几块钱的精油,可以让整间屋子充满让人身心愉悦的香氛,很适合躺着做白日梦。伴着薰衣草精油的味道幻想自己躺在普罗旺斯,倒进玫瑰精油就可以憧憬自己到了彩云之南,买回郁金香精油就可以当作在荷兰看风车……
除了香精,郑恺还嗜茶,不是用来喝,而是用来睡。他喜欢自己做茶香枕,把不同的茶叶用纱布袋装起来塞进枕头里,既安神又助眠。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茶叶伴随睡眠。春天是一袋儿碧螺春,这种被称为“吓煞人香”的绿茶因为与果木交错种植,所以茶香中混杂着花香果香,枕着它入眠,就仿佛躺在了花果山;夏天则是一袋茉莉花茶,清雅素淡的花茶味让人很容易心静,隔绝炎热;到了秋天则是一袋滇红,香气高长,宛若登高;直至入冬,再换成普洱,浓而不腻、重而不闷,而且这种茶叶香味特别复杂,细细闻去可以闻出米香花香果香蜜香草香兰香枣香樟香荷香等十来种味道,蜷在温暖的被子里,可以忘记屋里暖气不足的寒冷……
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味道
慢慢片约多了,郑恺能待在家的时间就少了,但无论在哪个剧组,住哪家宾馆,只要他在某个房间住上几天,这个房间就会马上变得有味道了。其实也不费时费力,无外乎熏上几种香,在枕头里塞一包茶叶,或者买一点鲜花插瓶,可就这么简单一弄,冷冰冰的宾馆标间马上就有了他熟悉的家的味道。
一天忙完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眼睛一闭,就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小窝,满足感与睡意便油然而生。
随着收入慢慢增加,郑恺换了四次住所,最后长租在了一套一居室LOFT。精装修的新房子,布局也让他非常满意,虽然不是自己的房子,但一点也不妨碍他对这里产生强烈的归宿感。
房间有地暖,冬天可以赤脚,地暖的另一个功效是,不需要点蜡烛,只需将香料摆在地面的角落,香味就可以氤氲而上,而且这种慢速蒸发的香味来得更加透彻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