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了我,杰拉司科,你没射箭!”怒气冲天的库司科跑过来喊着说。
“不,我射过了,我的兄弟。而你,却骗了我,你是故意不肯射中!忙着向库司科迎上去的杰拉司科回答说。”
“我发誓,我没有这样做,杰拉司科。”
伤心失望的两弟兄回到家里,把所发生的事告诉了阿兹塔里巴。两个人都抱怨说自己受了骗。
“这一次”,一个灵感照亮了库司科的头脑,他说:
“明天黎明时分我们再到树林子里去,杰拉司科,我们隐身在灌木丛中。再让驱兽者们把野兽赶到山丘上去。再叫射杀第一头扁角鹿的箭翎颜色,来决定阿兹塔里巴选择谁,不过……杰拉司科,你要向我发誓:你这一次一定要射箭!”
“我要射的!你也要向我保证,你一定要射中目标。”
“我保证射中!”
“你保证会像一个猎人所能做到的那样,准确地射击吗?保证射击时怀有射中和射死的意图吗?当真去射中一头扁角鹿吗?当真如此吗?你真的会这样做吗?”
“是的,是的,我向你保证做到这一切,可是你呢,杰拉司科?”
“我也向你发誓,库司科,我也会做到这一切的!”
第二天,哥儿俩又像前一天一样埋伏起来。而这一次他们确实是两位猎手,贪婪地窥伺着扁角鹿。他们各用左手紧握用蛇木制成的强弓,各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支箭,扣在半紧半松的弓弦上,眼睛盯住箭头上向上翘起的大拇指,一直对准树林的边缘。这一次在扁角鹿离开丘顶尚远的时候,死亡已经在威胁着它了。如今从密林中跳出来一头野牛,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它后面是几头野猪、几头鹿、几头水牛、一头扁角鹿!
“这头可怜的扁角鹿一下子倒在地上了,它已经被射死!”
“祝贺你,秘鲁的殷卡!”杰拉司科和库司科同时互相喊叫,急急忙忙地走出灌木丛。
“你赢了,库司科!这是你的箭!”
“是你的,杰拉司科!边不可能是我的……我射箭的时候,我的手抖动了一下。”
“我瞄准的时候,一片雾遮住了我的两只眼睛!”
“光荣属于你,秘鲁的殷卡,阿兹塔里巴热爱的杰拉司科!”
“光荣属于你,秘鲁的殷卡,太阳的爱子!”
“是你,哥哥!”
“是你!”
“我肯定地对你说,我的箭……”
“可是这不可能是我的箭……”
“我们到山丘上去!”两兄弟同时喊出口,然后一起急急走向扁角鹿跌倒的地方。
“我看见你的箭翎颜色了。”离开一定距离时库司科就叫起来。
“这不可能,兄弟,箭翎是淡蓝色的!也不可能是别的颜色,因为……”
“箭翎一定是红色的,因为……”
两支箭都射入扁角鹿的心脏。两弟兄都射中了,只是每个人都是用另一个人的箭射的。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在头一天夜里,库司科小小心心地,像一个蓄意犯罪的人似的,潜入了杰拉司科的住所,从他的箭囊里偷走了一支红翎箭。他这样做当时并不困难,因为杰拉司科的卧榻是空的,武器无人看管,武器的主人也不想用它来取胜。
“库司科窃取杰拉司科红翎箭的时候,似乎是粗心大意的杰拉司科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他在这个时候悄悄地钻进了同胞兄弟的住所,从他的箭囊里盗取了一支蓝羚箭,这支箭应该使库司科成为阿兹塔里巴选中的人和秘鲁之王。菲姆凯,这一点你懂吗?”
“是的……不过……”
“你一定要随时记住,这件事发生在离此地很远的地方,而且是在很久以前。你往下听吧。两兄弟非常失望,阿兹塔里巴也很伤心。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又去祈祷太阳。库司科和杰拉司科也去祈祷太阳。然而太阳的回答永远不变:阿兹塔里巴自己应该选择……”
“人们向太阳祈求主意时,他真的每次都回答吗?”
“他每次都回答的。书上就是这样写着的……要知道这是离这儿很远发生的事情……于是,阿兹塔里巴还是必须进行挑选。反对这个旨意是一点儿、一丁点儿办法也没有的。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挑选,她老是反反复复地说,她还是死去的好。
“于是杰拉司科心里产生了一个新主意,他说:
“高贵的太阳之女,那就满足你的心愿吧!你不肯在我们二人当中挑选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你必须死去!……”
“哎呀天啦!菲姆凯惊叫一声。”
“你等等,非姆凯,你注意听。杰拉司科心里想的并非如此,这一点你以后会看到的。”他对她说她应该死,由于他明白她不会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他就向她解释为什么她应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