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哈克和大鼻鼠睡得正香。他俩都打着呼噜,哈克是低调的“呼——”;大鼻鼠是高调的“噜——”,他的鼻头大嘛!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跌跌撞撞地冲进一个人来,是前街的洗染匠,头发乱篷篷的,像是挨了打一样,鼻青脸肿,“天呀!我可撞见鬼啦!我要没命啦!”他惊惶失措地大喊大叫。
“镇静!镇静!”哈克厉声说着,把他按在一张椅子上。
洗染匠哆嗦着,战战兢兢地讲了经过:连着两天,他在灯下配制一种染料,刚把染料放进铁碗里,突然就像被人拿走了一样,连碗带染料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洗染匠以为自己眼花,又用铁盆和铁桶来调配颜料,可它们也都眨眼间消失了。屋里就像有个隐身的鬼影在和他搞恶作剧。洗染匠感到害怕,急急忙忙向门外跑,可那鬼影竟设置了一个个无形的障碍,连绊了他好几个跟头。洗染匠的衣服上沾着许多若紫若蓝的点子,那是一种从没见过的古怪颜色。
“你把这个先放在口袋里。”哈克递给洗染匠一个纽扣大的qie听器,又叮嘱说,“你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回家,我们随后就到。”
“那请快点,说不定晚了我就没命了!”洗染匠嘟嘟囔囔地走了。
“安qie听器,这个主意你没想到吧?咱们不用跟着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哈克得意洋洋地对大鼻鼠说。
“当然,愚者千虑,也总有一得嘛!”大鼻鼠若无其事地说,“不过洗染匠并没提到,那个隐身人会发出声音。”
“啊?qie听器没用,你怎么不早说!”哈克拉起大鼻鼠急急忙忙地冲出门去。
他们赶到洗染店,扑空了。屋里四敞大开,各种染料、盆、桶搅在一起,乱七八糟。洗染匠被隐身人劫走了,连个影儿都不见。地上是一大片若紫若蓝的颜色。
“没关系!”哈克安慰大鼻鼠说,“洗染匠身上带有qie听器,隐身人把他抓到哪儿,我们就可以跟踪追击。”
“晚了!”大鼻鼠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纽扣,这正是哈克交给洗染匠的qie听器。
二高级小轿车失踪
汽车展览会上,最高级的一辆小轿车突然失踪了。这辆轿车的标价是一百万元,黑色,双排座,跑起来无声无息,像风一样快,不仅具有防弹功能,而且碰到人时车头会弹出柔软的带海绵的弹簧铲,这样就可以避免任何交通事故。
展览馆警卫森严,门口有摄像监视机,连个蚂蚁过去都能照得见。但是第二天早晨,警卫们来到展览大厅,却发现大厅中央的高级轿车失踪了。检查现场,只是头顶天花板上两扇玻璃被撬开了,难道轿车是从屋顶的小洞被盗走的?这简直不可思议。目瞪口呆的警察正仰脸望着天花板,猛地被一股神奇的力量铲了起来,扔在另一辆小汽车顶上,接着便听到嘟嘟的汽车开动声,可是厅内的汽车却一辆也没动。
“天呀!这是怎么回事?”他害怕地呻吟着。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失踪案像传染病一样蔓延开来。百货商场库房的洗衣机、录像机、电冰箱接二连三地失踪了。
“我感觉,这些案子和洗染匠被劫都是一个人干的!”哈克一本正经地推断,“就是那个在洗染店里出现的隐身人。”
“至少汽车被窃不是,”大鼻鼠不露声色,“隐身人盗窃汽车,用不着夜里从天花板上打洞钻进来。”
“那要是他故意制造假像呢?”哈克神气地反驳。
“那就看下一步的发展吧!”
“还等什么,快用你的鼻子闻闻吧!”哈克着急地催促。
“我早已闻出了那些失窃的电冰箱、录像机在什么地方。”大鼻鼠笑道,“但我认为,一个真正的侦探家破案,不应该靠鼻子,应该靠脑子!何况我想抓的不是那些赃物……”唔,不好!我听到了呼喊,”他突然紧张地叫了起来,“有人在抢劫银行了,快上警车!”
三追击蒙面人
哈克一边飞快地开着警车,一边问:“你怎么听见的,又是什么特异功能?”
大鼻鼠笑眯眯地从自己耳朵里取出一个米粒大的东西说:“你想象不出,一个普通的微型助听器到了老鼠的耳朵里,会产生多大的威力!我连一里以外的猫胡子动都能听得见,还怕听不见人口叫喊吗?”
他们赶到银行门口,刚刹住车,突然看见玻璃门里冲出一个穿黑衣的蒙面人,抱着个皮包。
“抓住他!”大鼻鼠喊。
哈克一下撞开车门,“站住!不然我要开枪了!”他握住手枪,猛一按扳机,“吐吐吐!”一串子弹竟然打在自己的汽车后座上。好险,哈克太慌,竟把手枪拿倒了。
哈克像个球似的滚下来,正好离那蒙面人一米多远。哈克一个鲤鱼打挺,刚想站起身,便吃惊地发现,蒙面人突然像溶化了一样,先是半边身子不见了,然后是头,最后是腰,整个儿都消失了。接着传来汽车“嘟嘟”的起动声。
“快,快上车!”大鼻鼠在车中叫,“他想逃跑,我闻到他的味了!”
哈克跳上汽车,汽车飞也似地奔驰。
“快,快!”大鼻鼠使劲地吸溜鼻子。
“难道隐身人跑得比汽车还快?”哈克气喘吁吁地说。
“这是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大鼻鼠答道。
四瓢泼大雨带来的奇迹
大雨像从天上倒下来似的,把哈克和大鼻鼠全淋成了落汤鸡。犯人没逮着,他们的汽车却没油了,只好一步一步推回来。
“你手枪要是不拿倒,说不定已把那家伙打倒了!”大鼻鼠埋怨哈克。
“你懂什么?我是为,为……抓活的!”
“叮铃铃——”电话铃响了。哈克抓起话筒,“喂,什么?失踪的高级轿车找到了,在草地上?”
“我们马上去!”大鼻鼠跳了起来。
“等雨停了再去吧!”哈克发愁地看看天。
“雨水会把一切痕迹都冲光的!”
“可这儿只有一把伞。”哈克还想找借口。
“没关系,我可以骑在你头上。”
“那你最好先撒泡尿再上来。”哈克怕他使坏。
雨还在下。朦胧雨雾中,他们看见黑色的轿车藏在翠绿的树林后面。大鼻鼠从哈克身上跳下来,围着汽车仔细看,时而爬到车头上,时而钻进草丛里。
“快看!”大鼻鼠喊。在草根上,有一种若紫若蓝的古怪颜色,就像在洗染店里看见的一样。
“我早就说过,偷汽车和劫持洗染匠的是一个人。”哈克神气十足地说。
“是这样吗?”大鼻鼠用小瓶把那种怪颜色的水收集起来。
“要这个干嘛?你也想当洗染匠?”
“说得对极了,我们马上就去洗染店走一趟。”
“你去吧,我留这儿。”哈克煞有介事地说,“可以肯定,那坏蛋一定会来取汽车。我埋伏在这儿,他准会自投罗网。”
哈克在树林里足足埋伏了两天,趴得腰酸腿疼;蚊子叮,虫子咬,浑身痒得受不了。而且传来了更坏的消息:展览会的汽车又丢了一辆。
“一定有人走漏了消息!”哈克嘟囔着,懊丧地回到住处。
一进门,发现他的桌子上摆了大大小小一堆试管,各种各样的玻璃杯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染料。大鼻鼠满脸满身都是颜色,眼睛熬得红红的,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怎么把洗染店搬到这儿来了?”哈克问。
“对不起,因为试验,我把您的警服也染了一点儿。”大鼻鼠小声说。
哈克一看,哪是染一点,都快成花大褂了。他顾不得生气,哭丧着脸告诉大鼻鼠:“展览会上的高级轿车又丢了一辆。这回可是恶性案件,玻璃墙被撞倒了一面,像是被汽车钢壳撞的,可谁也没看见汽车,只听见‘轰’的一声响。”
“钢壳?”大鼻鼠一怔,随即蹦了起来,“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哈克,这次你立了一大功。”
“我?什么大功?”哈克糊里糊涂。
“快,把你那铁皮的茶缸子拿来!”
哈克拿起铁皮缸子。他看见大鼻鼠抱起小玻璃试管,里面放着那若紫若蓝的药水。
“你看看,”大鼻鼠用一把小刷子蘸着试管里的药水,一点点涂在铁皮缸子上。奇迹出现了,那缸子立刻消失了。
“好,现在我们可以动手了!”大鼻鼠胸有成竹,“马上打电话叫救火车!”
“救火车?”哈克更糊涂了。
五救火车捕盗
哈克和大鼻鼠坐上一辆救火车,风驰电掣地打头开出,后面还跟着四辆,每辆都架起了高压水龙头。
“嘟嘟嘟——”大鼻鼠手里的接收机响着。
“你不用鼻子闻就能跟踪?”哈克有点奇怪。
“嘻嘻,自从丢了第一辆轿车以后,我叫他们给展览馆所有的轿车都安装了小发射机。”
“嘟嘟嘟”的声音越来越响,说明跟踪的目标越来越近。哈克拼命睁大眼睛,可什么也看不见。
“嘟——”发射机的声音简直要刺破耳膜。
“射击!”大鼻鼠喊。
救火车的高压水龙头立刻齐射,“唰——”水柱横扫着。
奇怪的事出现了。在他们面前先露出了小轿车的尾部,然后是车身,随着几道水柱一阵猛射,整部轿车全显露出来了。
救火车围住了小汽车。哈克吃惊得张大了嘴:小汽车里竟然坐着洗染匠。
“你被捕了!”大鼻鼠冷笑着给洗染匠戴上手铐。
“你怎么知道是他?”哈克惊愕地问。
“这一点也不奇怪!”大鼻鼠振振有词,“洗染匠开始向我们报案时,他也不知道自己配制出了一种隐-形染料(可以使金属材料隐-形),可他独自回到家里时,便明白了,于是异想天开,想发横财,贪心使他走上了犯罪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