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觉得耳朵越来越沉甸甸的了。
“又有东西掉进你的耳朵呢,”树医生对一阵风说,“让我给你挑出来吧?”
“不……”一阵风捂着耳朵,“我怕……疼……”
“掏耳朵是有点儿疼。”树医生甩甩手里的枝条,“不过,我的枝条掏过无数次耳朵了,你也不是第一次……”
“啊……让我再想想。”一阵风赶紧跑开了。
一阵风不是真的怕疼,而是担心再掏出点意外来。
上上次,一阵风让树医生的枝条伸到耳朵里去掏,结果,掏出了熊大伯和熊大婶的一连串争吵,熊大伯说他想在水果罐(guàn)头里加水,一个罐头当两个来卖,熊大婶说这种坑害大伙儿的事办不得……
掏出的这一连串争吵在树医生的诊所里回荡个没完,路过的小动物都听到了,从此熊大伯的罐头店再没有生意了,熊大婶对着一阵风流着眼泪说:“我们吵完后,熊大伯就知道错了,他真没往罐头里加水呀……”
一阵风也觉得难过极了,可是,他怎么跟大伙儿解释都没用,熊大伯的罐头店只好关门了。
上一次,树医生掏出来的,竟然是远方的树妈妈对树医生的思念,树医生忍不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