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政治队长也早就对她想入非非,上次去县里开会,还专门为她买了胭脂粉,一直苦于没有机会送给她。现在整个队里就他一个壮劳力,又是队长,他当然可以为所欲为啰。
“那今天夜里,我再给你送去,你要竖起耳朵听哦!”政治队长吩咐她。
苏二嫂没搭理。
夜里,政治队长真的来了,他又在那儿敲,苏二嫂还是没理。
白天上工的时候,政治队长又问她:“昨天夜里我又去了,你怎么还是不理我啊?”
“睡着了,没听见!”苏二嫂答。
“那今天夜里,我还给你送去,你要是再装聋作哑的不理,那我明天就扣你的工分!”政治队长也威胁着。
“嗯!”苏二嫂一听又要扣工分。心想:这些干部怎么都是一个腔调呀?她没辙了,只好应了一声,算是答应。
再夜里,政治队长又去,苏二嫂就直接给他开了后门,他们也发生了关系。从此,政治队长每天夜里都去,苏二嫂家里缺么子东西,他就给她送么子东西。
时间一长,苏二嫂看着满屋的东西:腊肉、咸鱼、米、面、油···应有尽有的。心想:男人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们要快活,我能收东西,两不相欠。
从此之后,只要有人在她的屋后敲窗户,她都给他们开后门。队里的干部们知道了这事,于是,纷纷效仿两位队长。苏二嫂呢,每天都给他们开着门。有时候,一夜开一次门;有时候,一夜开两次门;最多的时候,一夜开了七次门。
后来,苏二嫂怀孕了,生下一个白胖白胖的混血儿。
一晃三年过去了,彭老二回家来探亲。出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半岁的女儿。可现在回来,媳妇的怀里,又多了一个吃奶的儿子。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媳妇在家偷人了。
“这孩子是哪个的野种?!”彭老二逼问着苏二嫂。
“他们那么多人都睡了,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的!”苏二嫂委屈地回答着。
“好啊,这群狗日的蠢猪,他们连军婚也敢睡,这是在找死呀!”彭老二气急败坏地怒吼着。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军婚和女知青是受法律严格保护的,抓到之后会判死刑。
彭老二狠狠地打了苏二嫂一顿,就跑到县里、区里、公社和大队去告状。各级政府知道后,纷纷成了专案组,调查这件事。
调查的任务,主要还是交给了大队的民兵连。他们在三队调查了一个星期,结果一个人也没查出来。于是,大队专案组决定,先把苏二嫂弄来提审,她是当事人。
苏二嫂一到大队部,就全招了。她把政治队长、生产队长、水利队长、会计、农技员、记工员、保管员等七个干部,全都供了出来。大队领导一看,坏了,这全是干部,打击面也太大了。再说,这孩子肯定只是其中一个人的,把他们全部拉去枪毙了,那不是会有六个冤枉鬼吗?不行,还是想另外的办法提审。
那个时候又没有,要是有这玩意,一验就知道。
不能全部交上去,那也得找一个人,才能向上面交代呀。大家想来想去的,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当天晚上,跟她发生关系的七个人,按先后顺序地排好号,然后再去审问她。看她到底跟第几个发生关系的时候,感觉最舒服,那就抓第几个。
“你好好地回忆一下,那天晚上七个人跟你发生关系,你觉得第几个,让自己最舒服?!”大队妇女主任再次提审苏二嫂。
苏二嫂仔细地回忆着,他们七个人当中,也就生产队长让自己瞧着顺眼。其他的几个,她根本就看不上。于是,她很肯定地回答:“第三个搞得最舒服!”
大队终于有了答案。一查,第三个是生产队长。大队赶紧向公社报告,公社向区里报告,区里向县里报告。
当晚,公社就派特派员来,把生产队长抓走了。
一个月后,生产队长被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