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时,李少东在睡梦中被响起的手机铃声吵醒了。电话是村里的小金宝打给他的。“少东,我是小金宝,狗贼的,今天你艳福不浅,遇上****运了。我看见下午你从城里回村,车上坐着吴桃花,是不是?晚上还要她家喝酒去?对不对?”
“是的,小金宝,晚上有酒喝,还有钱数,”他很满足。在撂下电话时说:“馋死你个恶鬼。”他对小金宝这个牌友酒友有些厌恶,他量气太小,不像自己马大哈一个,有人缘。
李少东揉了一下双眼,用右手拍打了一下额头,拧扭了几下脖子。他转脸见西坠的太阳火红火红的被谁点燃攸的,一团火焰在升腾。他感觉到内心的热力涨满了胸膛,她又恢复了雄壮的体力。他见到了在厅堂中的八仙桌上放置着十几个美味菜肴,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幸福。
“少东,来吧,开饭罗。”吴桃花沐浴过后,头上用象皮筋扎了个歪把子,走路时在头上跳着舞,别具一格。藕青色连衣短裙也淡雅可人,她一点也不像乡村妇女,要是在城里,她绝对是局长市长夫人,富态典雅有文化涵养的贵妇,他感到她的举止很新鲜动人,是普通村妇所不具备的。
李少东进了门,在桌边坐下。
“吴桃花,我------”李少东抬眼看了一眼吴桃花。
“今天晚上,你什么也不用说,喝酒。”吴桃花对他说。吴桃花给了他二耘子沙洲优黄,二十几块钱一耘子。还有一瓶95干红酒。吴桃花说:“少东,爱喝什么酒,你选。啤酒二箱垒在墙边。”
李少东选了沙洲优黄,这种地方米酒浓淡适应,喝着有滋味,喝啤酒又不过瘾,喝干红不习惯,江南人对白酒很厌烦,伤胃伤肝伤精神。
李少东倒酒进玻璃杯时,吴桃花把一叠人民币放在事他面前。她说:“玩笑归玩笑,事情归事情,亲兄弟明算账,该你的就是你的。”
李少东说:“吴桃花,太多了吧?”上午出车前谈过价钱,车子连人包下一天按五百块钱结箅,上午半天按三百元支付。
“少东,酒还没喝下肚,你就说胡话了。”吴桃花给自己也倒了半杯红酒。
吴桃花对李少东说:“少东,以后时间长着呢。我不是要钱不要命。要钱不认人的蠢女人。今天你的工资算三百块,没吃午饭,伙食费箅个一百块,冷饮也没吃一次,箅十块,香烟一包箅五十块钱,水蜜桃比原定价格多卖了一万块钱,按一半支付给你作为奖金。你的总数是五千四百六十块。”
“吴桃花,是不是再考虑一下,真要给我这些钱?”李少东说。
“吴桃花我说话算数的人,拿着吧。以后还要你帮忙卖桃呢。当然,还是这么结算。”吴桃花便站起身敬了一杯少东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敬酒。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后来,李少东觉得有些耳鸣。天昏地暗。二斤黄酒下肚,菜也没有吃多少。李少东歪下头倒下了。吴桃花把他背到在沙发里。
李少东睡在了沙发里,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
干红酒后劲太大,一瓶下去,吴桃花也彻底地醉了。吴桃花摇晃着上了楼,醉如软泥。
李少东的十岁女儿随爹娘一起。他的妻子是在织布厂上夜班,早把他遗忘了。
李少东从黎明的鸟叫声中醒来,他擦了擦眼,见到桌子上一摞钱,他想起了昨晚的事。他走上楼去,见吴桃花的房门敞开着,吴桃花歪倒在大床竹席上,身体曲线毕露。他走近她,伏下了身体,他脱下她裙子时,她动了动身子并没有说话,在她似醒非醒中,他抚摸着她,吴桃花终于皱了一下眉后,闪烁出满脸的灿烂笑容。七月黎明的光芒以窗里射在两个人的身上。
清晨的风凉爽地吹在心头,李少东觉着从来没有过的轻松舒坦。
李少东第二天上午九点开车去卫生院广场招睐生意时,他住在吴桃花家里的事,已经闹满城风雨了。小金宝早把李少东挣钱的事传升了。少年伙伴小金宝羡慕他的艳福。吴桃花可是眼界高昂的美妇人,村里的男人,她是不放在眼里的,在几年前的贫困时代,她就是小刺猬,一般男人见不刭她的笑容,何况现在,她用积攒几年的二十万块钱盖了新楼之后,她心宽体胖,日益丰润,惹人注目。跟她相向而过的人会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成熟水蜜桃的芳昏。尤其是几个村干部,总是乐意听说有关吴桃花的红尘艳事。结婚后的吴桃花在城里县招待所当过三年服务员。为了逃避一个干部的追求,她离开了招待所。
她从来不招蜂引蝶,总是低调做人。凡是见过她的好色之徒都想打她的主意。
李少东在小金宝面前大大吹虚了一把。这是男人的天性。
“你小子,太争气了,拿了钱还得了人,这好事咋轮不上我呢?”小金宝馋得直伸舌头,双眼发绿了。
当天晚上,李少东做东家在镇上新开的“有情人相约”饭馆请了一次宴。
李少东和小金宝和阿良三个同龄伙伴,喝得天昏地喑。李少东还让饭馆女服务员拿来五包香烟,大方地给每人发了二包。天上砸下的馅饼一下落到他的头上,他太激动了。
喝酒结束时,他的付出也有收获。小金宝对他说:“少东,你傻帽啊,你有销路,老干部局长是大姑,有后台,可以提出踉她合作么,吴桃花肯定能同意。”
“是啊,可要抓住发财的机会,老弟。”阿良擂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