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们照着吩咐,一拥而上,推的推,拽的拽,终于把祖白绿推倒,强按在地上,压住她的手脚。拉施顿拿起手仗,狠命地鞭挞着她。手杖雨点般落在祖白绿身上,打得她身上沁出一片片血斑。无论她怎样哀哭求救,可一直没人伸出援救之手。她呻吟着,心中默想着:“安拉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这就够了。”她把安拉看作唯一的希望。
她呻吟着,终于支持不住,昏厥过去。
拉施顿见祖白绿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已经失去人形,这才觉得心满意足,感到无快慰,于是喝令婢仆们:“你们把她拖到厨房去,锁起来,不许给她吃的。”
拉施顿说完,自己甚为得意,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心血来潮,命令婢仆们把祖白绿从厨房中拖到自己面前,又一次鞭挞、折磨她。直打得她遍体鳞伤,这才吩咐婢仆们把她拖返厨房,监管起来。祖白绿被拉施顿折磨得奄奄一息,浑身疼痛难忍,只能蜷缩在厨房的角落里。
她呻吟着,喃喃自语地说道:“我坚信安拉是唯一的主宰,穆罕默德是他的使徒。有安拉在,这一切一定会过去。安拉会保佑我!这是最可靠的了。”
阿里·萨解救祖白绿
阿里·萨吃了麻醉药,立刻失去知觉,像木头一样倒在地上,头昏脑胀地躺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药力逐渐失效之后,他才朦朦胧胧醒来,睁眼便喊道:“祖白绿!”却不见有人答应。
他匆匆忙忙奔到屋里,只见屋内静悄悄地毫无人声,祖白绿踪影全无。他认真回想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一定是那个基督教徒从中捣鬼,才会出这样的事。他明白自己上当了,气得咬牙切齿,凄哀地哭道:
“一
爱情已如飞烟荡然无存,
我的心如离群的孤雁彷徨不定。
我正遭受命运无情的践踏,
多么需要爱人的抚慰、怜惜。
我的际遇如同狭路逢仇敌,
他正待机而发欲致我于死地。
谁料我的弓弦戛然而断,
怎能与敌人较高低?
岁月漫长多变故,
烦恼苦难无尽期,
命运多乖难逃避,
何处是我栖身地。
我与爱人誓言已定,
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可叹命运把我捉弄,
犹如盲人难见前景。
二
她的帐篷仍在沙地,
只剩一个可怜人望着她的遗迹悲哀、叹惜。
临行她频频回首眺望旧地,
眼看着东倒西歪的断垣残壁伤心。
她驻足探听个中原因,
山中的回声答复她的问题:
‘相逢聚首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矣!’
犹似划破天际的一道闪电,
转瞬便消逝得杳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