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们全家去郊外露宿,那是一片绿色的草地,草地上还有羊。爸爸支起了一顶帐篷,妈妈开始在草地上铺桌布。
我呢,就在草地上踢足球。我对准球猛地一脚,球飞了出去。我欣赏着球飞行的弧度,突然听见脚下有细小的声音传上来:
“哎哟,这孩子真是太狠了,脚不大,劲儿倒挺大。”
这是谁在说话?声音这样陌生。
我的周围没有一个人,爸爸和妈妈在草地的另外一头。
“不会是蚱蜢吧?”我说。
“不是的。是我,我是一棵草。”那个陌生的声音说。
“草?哦,你是会说话的草?”我奇陉地问。
“草都会说话呀,只不过你没有听见过而已。”草说,“你们人类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草当回事。只有羊,他们每天耐心地听我们讲泥土的故事。”
我看着草地上悠闲散步的羊,心想:如果我是他们中间的一员就好了,那么我就可以听草讲故事了。
我心里想的往往可以成为现实。妈妈早就说过,只要去想,就成功了一半。我一低头,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羊,因为我看见自己的手变成了羊的前蹄。
“喂,你不打算趴下吗?”草对我说,“像你这样站着的羊太引人注意了,别人会认为你是从马戏团逃出来的。”
我马上趴了下来,想寻找那棵和我说话的草。
但是,别人还是把我当成马戏团的羊了。我这里说的别人是指我的爸爸、妈妈或者还有和我一样变成羊的人。
爸爸说:“那只羊真奇怪,居然长着彩色的羊毛,我看是马戏团的老板故意这样染的。”
妈妈说:“天哪,这个马戏团的老板真是颜色专家,那羊毛有和我织的毛衣一样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