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咕咕满天星,你说的都是哪跟哪啊?又是鸭阿姨,又是蚂蚁,又是女孩子的?”木木巴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巨大的疙瘩。
“这还用再说吗?她这是典型的前言不搭后语。”喔喔嗝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嬉笑着。咕咕满天星的脸红了,眼泪也马上在小小的眼睛里打转转,她是个顶爱哭鼻子的小丫头。
男孩子们可没有多少耐心看女孩子哭鼻子,他们一窝蜂地跑远了,并大声地唱:
喔,喔,喔,
我们是蚂蚁,
我们是笨笨的黑蚂蚁,
我们是跑来跑去的黑蚂蚁。
我们搬,
我们搬,
我们搬运千足虫,
我们搬运可怜的甲壳虫。
我们偷来花香送给最可爱的春天,
可我们还是很笨,
笨得好像臭虫蛋。
……
听听吧,他们总能唱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歌词。
15.很不公平
在阴凉的柴房里,喔喔嗝突然停下找虫的行动,正式跟哥哥、姐姐们提出:“以后,你们都要喊我哥哥。”
大家都愣在那里。
“我的个头最大,却要喊你们哥哥姐姐,这很不公平!”他用力向后甩了甩头,好像有很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
“可是,谁来做哥哥姐姐,好像并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木木巴习惯性地紧皱着眉头。
喔喔嗝一听这话更着急了:“那是谁说了算呢?我去找他评理!”
“至少……至少不是我说了算!与——与——与——与我无关。”咔咔嚓说得也算是实话,太阳很好,他现在有点懒洋洋的,可不想跟任何人进行辩论。
咕咕太阳花尽管也不想争论,可她觉得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妈妈说,谁先从蛋壳里出来,谁就是老大,不信你可以去问妈妈。”
喔喔嗝感到很纳闷,而且很不服气:“那就更不公平啦!妈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样的规定,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肯定三下五除二第一个出来!”
“想知道的事情多了,恐怕那时我们连耳朵还没长出来呢,妈妈说了,我们也听不见!”咕咕月亮草头也不抬,自顾两脚相互踩着玩。
16.喔喔嗝不见了
门关得严严的,可是喔喔嗝不见了。
爸爸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没有!
妈妈翻遍了厨房里的每一个盘、碗、罐,也没有。
鸡宝宝们把每一条被子、褥子、床单都搭在了肩上,顶在头上,然后带着这些东西又钻到床底下,可还是没有发现喔喔嗝。
爸爸很沉闷,妈妈很忧伤,咕咕满天星开始掉眼泪!
咔咔嚓说: “ 这—— 这—— 这下可好了,喔——喔——喔——喔嗝不见了。”当然,他的意思只是想强调“喔喔嗝不见了”这件事情,至于“这下可好了”完全不是你听到的那么回事。
当一只灰鸽子从窗前飞过的时候,咕咕月亮草突发奇想:“也许喔喔嗝,变成了一只鸽子飞走了。”
妈妈第一次对鸡宝宝们发脾气:“不许胡说,再胡说我就用糨糊把你的嘴粘上!”
爸爸只好把咔咔嚓和咕咕月亮草藏在自己的背后。
尽管妈妈不相信喔喔嗝会变成鸽子,可还是搬了板凳坐在屋檐下看着天,爸爸不得不也搬着板凳坐在屋檐下,照看鸡妈妈。
鸡妈妈家第一次这么安静,天空一直下着小雨。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窜了出来,一转眼就来到了鸡妈妈跟前,着急地问:“咦?你们为什么都坐在屋外呢?”
“我的儿子不见了!”妈妈忧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