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渴望拥有一只小象,在阳光下,它喷出的水柱像彩虹,这样我就可以用“彩虹”洗澡啦!没人知道我的这个想法,我也不想告诉他们,让他们笑话我。
地球每天都在旋转,每天都有奇怪的事情发生。生命伊始,每个孩子都是那样完美,我希望我的妈妈每天都能像蝴蝶一样美丽,来到我的身边。
这时我听见小马和小狗的对话:
小黑狗:“你要去哪里呀?”
小马:“去玩。”
小白狗:“你妈妈呢?”
小马:“在家里啊。”
小黑狗:“她说你什么时候去玩都可以吗?”
小马:“说了啊。”
——[日]竹久梦二《小马和小狗》
啊哈,我不禁躲在一首童诗中对你笑了起来,我要把笑脸送给你做礼物。
我听说木偶匹诺曹在说谎的时候鼻子会变长,这是真的吗?我很想摸一摸它的鼻子。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封信,信封上是一个正在喷水的小象鼻子,当我打开这封信:
小象,小象
你的鼻子真呀真正长
对呀,我的妈妈鼻子也很长
小象,小象
你最喜欢谁呀快说话告诉你:我最喜欢我的好妈妈
——[日]窗满雄《小象》
后来小象又开始喷花、露珠和樱桃,它的妈妈就在旁边看着,目光柔和,它们的生命在快乐地闪耀。
“好美的豆荚呀!”有人称赞道。
“我不是豆荚,我妈妈也不是!”当尺蠖屁股一拱一拱地从我身边经过,我感觉它那细软的身体会孵出一条彩虹。
现在,我只想将小象的鼻子当作滑梯,一遍一遍滑下来,或者和它一起学习童诗、体育和画画,我们的成绩是那么完美。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我们吵架了,因为一首奇怪的歌谣:
真想去印度
骑一骑大象啊
可是印度太远了
那就将自己变小吧
骑上玩具的大象
若是这样,油菜地和麦田
该是多么幽深的森林啊……
——[日]金子美铃《是回声吗》
这个秘密我想了很久才告诉你们,从一个梦到另一个梦,我走了很久,我的头发是光的旋涡。静静地,在诗歌的云朵中,我看见了它,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它一点一点消失在霞光的合唱中。
我想拥有一只小象的愿望始终萦绕在心头,如果没有小象,即使在妈妈身边我也会很孤单。它喷出闪着彩虹般光芒的水柱,比星星还高,在我眼前忽隐忽现。
有时我想呀,消失了就是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把全世界的小象召集到一起我也不会开心。因为我的小象,曾经在浴室里给我喷彩虹,但现在它在夜空中一闪一闪地消失了。
后来,在《小王子》的小星球上,我又看见了它,它站在猴面包树旁边,身体像是树干。晚上,在梦中,我收到一封信,打开是小象和妈妈鼻子挽着鼻子,扇动着翅膀般的耳朵:
小 象
文/闫超华挽着妈妈的鼻子
一朵,两朵,小喷泉
海豹就睡在里面
紧紧贴着妈妈
即使捂住眼睛
也能安心地走过平原
挽着妈妈的鼻子
可以去任何一個地方
两只翅膀似的耳朵
拼命地扇动着
静静地,用鼻子拉钩
心里想着,这样
妈妈就会永远待在身边挽着妈妈的鼻子
就像孩子牵着妈妈的手
星光伸向了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