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练这种功需要一个很静的环境和两人同样的心境。不巧那一晚,你因为和老公发生一点龃龉,气匆匆地跑了过来,我第二天也要参加“荣耻”会议,要准备发言稿,实在没有心思来进行类似打禅的练习。但在你执拗的眼神和喷火的热情鼓舞下,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和你抵掌抵足练习。
由于我们之间心神都不定,两人的血脉周身贲张,几乎无法控制。我们突然意识到这就是武侠小说中所说的可恶的“走火入魔”症状出现了。只见你红唇突然变得苍白,眼神不再灵动,紧贴我的心口颤抖不止,随即全身痉挛不止。经过前面的剧烈练习,我在那时也几乎全身瘫痪,全身不能动弹。于是,我最不愿看到的悲剧发生了。但我还是忍住悲痛赶完明天发言的稿子,才再打电话通知医院。往后的事,就大家也知道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面对调查人员,其中有很多老熟人,我怎能对他们说我们两都充满童心,都热爱金庸的小说,都喜欢参禅打坐习气功练心法呢?我怎么可能承认这些落后、低级的文化竟是我之所钟呢(事实上我对《玉女心经》和白行简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有独到的研究)?于是,和他们一盏酒之后,我决定撒一个谎,就是媒体报道的那个事实。
曾经有一段可以自由表白真相的时刻让我选择,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我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撒这样一个谎,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检查人员说:我们因切磋武功而走火入磨,而导致你的死亡。如果非要在这个时刻上加一个期限,我……我还是希望像目前这样的好。就让我像西西弗斯,背负世间所有的流言与蜚语,千山我独行。
珍惜吧,小马同志,最后一次握你的手,虽然已象左手握右手样冰冷,但你在我心中永垂不朽。
(话外音:刘副市长忏悔完后,接了一通电话:周导播啊,今晚咱们在白骨精山庄切磋降龙十八摸怎么样?你胖了?没有的事,身材还是很苗条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