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怕思想不解放,最后“解放”到没有了任何边界和底线,我们的社会也就危险了。
网络给人一些信息,但不能给人脚踏实地的情感。
“理想”是好的,是追求向上和向善,追求完美的情怀和志向。一旦凝固成“主义”,就有些简单和粗暴了。“主义”再复杂也是简单的,它有可能是相当僵化和教条的,也会过于自信。而“理想”是追求和向往,有了这种志向和心情,就会不断纠正自己、质疑自己,就会在包容中学习和改造,只为了不断地靠近真实。
深入的思考和写作,几乎注定了与金钱没有多大关系。选择了这种写作,也就等于告别了、背向了一般的商业经营层面的意义,不大可能专注于出产和利益。诗性的文学从来不是商品。
奶酪是牛奶提炼的,整个牛奶都坏掉了,怎么能出好的奶酪呢?我们有时候全部都把眼睛盯着奶酪。奶酪要盯,但是牛奶更要盯,每个人都应该反观自身,这个更有意义。
一匹马跑起来非常英俊,有非常好的姿态,老是给他拴上拢头不行,把它用理性的栅栏关起来也不行,要放到想象的无垠的原野上让它奔驰,这样它才够漂亮。
一般而言,真正的作家只会痴迷于写作。借用一句拙诗来说吧:“我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灵在回响。
我的第一部长篇曾让我深深地沉浸。溶解在其中的是一个年轻人的勇气和单纯——这些东西千金难买。
写作如日常劳动,人们对日复一日在田里劳动的人,并不会觉得奇怪。这对我是很自然的事。
我写作,基本不考虑读者,讨好读者而过分考虑市场,写出的作品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纯文学,这话或许有点极端。但为读者去写,作家必然做出很多妥协。
就因为那个瞬间的吸引,我出发了。我的希求简明而又模糊:寻找野地。我首先踏上故地,并在那里迈出了一步。我试图抚摸它的边缘,望穿雾幔;我舍弃所有奔向它,为了融入其间。跋涉、追赶、寻问——野地到底是什么?它在何方?
我站在大地中央,发现它正在生长躯体,它负载了江河和城市,让各色人种和动植物在腹背生息。令人无限感激的是,它把正中的一块留给了我的故地。我身背行囊,朝行夜宿,有时翻山越岭,有时顺河而行;走不尽的一方土,寸土寸金。
自己苦苦寻找的东西就好比幻化的精灵,它游动跳跃在空中,可望而不可及。它是一个存在,以我们无法明了的方式存在着。它的周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支撑,变化多端。比如它的远离,竟然是因为我们的逼近。
没有对于物质主义的自觉反抗,没有一种不合作精神,现代科技的加入就会使人类变得更加愚蠢和危险。没有清醒的人类,电脑和网络,克隆技术,基因和纳米技术,这一切现代科技就统统成了最坏最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