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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一直弥漫过头顶,在那些黑透的夜色里豪迈的把华丽挥洒在高空,一边流泪,一边安静。升空,爆破,璀璨,坠落,消失……我听见2005年的钟声模糊的从那些烟花的背后传来,感觉我的又一年年华淹没成尘埃,粉碎的无力。无奈,我也只能讲,一切只在平静中沉沦,成为我们过去的美丽。
小心的手捧我这一年的快乐,悲伤,痛苦,幸福,愤恨,懒懒散散的似碎玻璃,一颗一颗,破破烂烂,却珍贵的让人又说不上这什么好。只是就这样捧着捧着,有一种想一直捧到天荒地老的冲动。虽然朋友告诉我:冲动是魔鬼。但此刻我真想做一回魔鬼的奴隶,用我自由的束缚给一次不该有的冲动。
蓦然回首很久,感觉很累,那些人人事事,复杂多乱,我就象一个单纯的小孩,不懂什么是掩饰,不懂什么是低头,一步步停住,一步步艰难,忍住嘴边春暖花开的笑,朝着我认定的方向蹒跚。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风尘依旧会淹没单纯的幻想,把一切的沉重撕出血淋淋的伤口,又长又深。
记得曾经有人告诉我:假如有一天你学会躲开人群独自舔伤口,还一边舔舐一边安慰,不疼不疼……你已不再单纯。我那时听后顿的难过,好象一把小刀划过,浅浅的疼,就好象看见说那一句话的人一边灿若星辰的微笑,一边小心的把那又长又深的伤口抚平:不疼不疼……其实是心疼到不能自抑的谎话,如烟花一样灿烂的谎话。似乎只有受过同样类似的疼痛才懂,那是一种怎样的自欺欺人。
曾经以为,我会一直快乐下去,在那些没有星星的夜里,一直笑一直笑,直到我如一只断翅的鸟,沉沉的飞起,又沉沉的坠下——就象烟花。曾经的已经是曾经,我无力去改变什么,掩饰什么。我说过,我坚持一个单纯的小孩固有的姿势——不懂什么是掩饰,什么是低头。
一直都以为分离只是肥皂剧,还是一个高人说的好:小说永远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身边的人一个个疏远一个个和我行如陌路。我难过,这是不是就叫物是人非?是不是这就是遗忘?我讨厌物是人非给我冷漠,我讨厌行如陌路给我的撕心裂肺的难过,我讨厌,讨厌到自己成一个敏感的野兽不时张望孤独,躲藏寂寞。
我开始忘记黑夜的存在,一次次开灯等天明,只因为那里藏着太多的回忆。我开始不停的听不同的音乐,抚摩那些彩色的音符,凹凸出我的独来独往。我开始恋上睡觉。一次次把现实关在幻觉的门外,把残破而模糊的美好一一重温……我的开始一直延续到我某一天发现,我已经把悲伤深深刻在骨子里。那一刻,我看见潮水迅速淹没我小心堆砌的虚假城堡,随后一片汪洋……
羡慕那些飞鸟,似乎没有记忆没有情感,飞过天空的每一个角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连一个故事,没有,没有,只是高傲的鸣叫传的很开,如涟漪一样,散的很开……
我把烟花放在那高高的地方,飞鸟飞过的地方,那里残留那些高傲的鸟鸣,我羡慕的自由无忧。
烟花还在弥漫,我在一片祝福声中埋葬我的2005,期望如飞鸟一样的2005。微笑,这是一个弥漫烟花的日子。我在高高的楼顶,仰望那烟花消失的地方,依旧在眼中,灿若星辰,形如飞鸟。
※本文作者:薰寂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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