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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10岁的儿子中午放完学,一屁股靠在沙发上,手执遥控器摁到激烈地动画场面,一边朝着在厨房里满头大汗忙着炒菜的妈妈喊道:妈,今天想吃凉皮了,向那个做得最棒的阿姨那儿弄一份去。
“宝贝,今天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辣子炒鸡。那阿姨的凉皮这个点恐怕是售完了。”
“不,我今天没胃口,就想吃凉皮。”
儿子长得瘦瘦弱弱的,饭菜不象别的小朋友一样泼泼辣辣地下咽,精细得很,小王的媳妇每次做饭都琢磨着如何才能让儿子多消化一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咋行。所以,听到儿子的“命令”,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咚咚下楼去了。
在一旁看报纸的小王,瞅着媳妇离去的身影,看了看儿子,张了张嘴,没说什么,一丝淡淡的哀愁布满脸上,仿佛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儿子心情高涨地随着动画里的情节兴奋地起伏跌宕,屁股在沙发上不老实地扭动着。
六月的天,太阳毒辣辣地直射着大地,炽热毫不客气地把人皮肤上的水份在一点点地吸出。小王媳妇脸上沁着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掉,怎么办?菜市角的阿姨已经售完,别的地方儿子肯定吃不惯,只好有点失落地打道回府。
“儿子,阿姨已卖完了,中午就吃妈妈做得饭菜如何。”
“不行,就想吃凉皮,要不就不吃了!”
“别的凉皮摊位中不?”
“也行,那就去别的摊位凑和一下吧!”儿子头也不抬,随口应答。
“我去买吧!”一直沉默不语地小王突然说。
“你又不常买,不晓得哪儿有,还是我去吧!”,说完,小王媳妇一转身风一样下楼了。
小王瞅了瞅正兴奋不己的儿子,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股压抑沉闷的空气席卷着小王的内心,他焦躁不安,随后,紧随着媳妇的脚步而去。
这个点正是下班的高潮期,小王媳妇拎着袋装的凉皮穿梭于车辆如织的街道,走走停停,时不时驻足左看右瞧。小王穿过来往的车辆,来到媳妇跟前,二话不说,拉起媳妇的手小心翼翼地步过危险段,才松开已握满湿淋淋的手。媳妇感觉小王今天有点怪怪的,不过也没多想,得赶紧给儿子把饭整好。
儿子夹了几口,筷子一扔:一点不好吃,不吃了。就又窝在沙发里盯起电视屏幕来。
还没等媳妇反应过来,小王腾地从饭桌旁站起来,跨步走到沙发前,一下把儿子拎起来,遥控器“啪”地一声在地板上摔了个裂口,犹如干裂地土地迸发出久违的旱,瞬间暴发。紧随着一声响亮地耳光在儿子的脸上留下一道青紫的印痕。
“兔崽子,不好吃,穷折腾啥?”
小王媳妇一下懵了,儿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脸愠色“恐怖”惊呆了。眼里涌出委屈的泪水,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烟雾在卧室里弥漫成混浊呛人的气味,透过小王指尖上氤氲上升流动的烟雾,小王媳妇分明窥见小王的眼角有两滴透明的液体在下落,潮红的眼珠掩遮不住蕴藏的一丝忧伤。
一个至今遗留在心中的痛悔与伤逝拉开了序幕:
在小王和儿子一般大的时候,也是一个调皮鬼,因为家中除了二个姐姐,就他一个独子,母亲对他宠爱有加,常让二个姐姐羡慕嫉妒,怪母亲偏袒,母亲也只是笑笑不语。
记得那是一个阴雨绵绵地天气,小王放学归来,吵着要吃冰棍,外面雨水顺着屋檐滴滴嗒嗒地下落形成一个个气泡,跃成一个个跳荡地音符。二个姐姐懒得理他,小王知道母亲最疼他,对着母亲撒气娇来,死缠硬磨,母亲撑起雨伞走进密密斜斜地风雨中。小王冲着两个姐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炫耀着他的胜利。气得两个姐姐担忧地望着外面檐下挂起来串串雨帘不语。
母亲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被一酒醉驾驶,在雨中横冲直撞地卡车碾在轮下,鲜红的血液混着雨水流成一片……
从此,两个姐姐虽然在生活上对他有所照顾,但心底涌起的对他的愤恨毫无遮拦地刻画在脸上,是他的无理撒泼娇气间接谋杀了她们的母亲,让她们失去了妈妈,直至成年后再也不和他有所往来。共2页,当前第1页12※本文作者:淡雅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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