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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父亲的房里总是挂满了琳琅满目的乐器:箫、锁呐、琴等等,最显眼的是放在正面墙上的一把二胡。这个二胡像一个艺术品,被父亲精心地放在壁橱上,二胡上部木质的握手的位置显得光滑透亮,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把二胡平时一定常受到主人的爱抚。二胡的最低端是用略显淡黄色的花斑的动物外皮包裹着的有六个棱角的鼓形的扬声器。。长长的一绋半透明的弦丝就像美女的发丝从头上直垂而下。远远看去,这个倚墙而立的二胡就像一个身体苗条而修长的古代美女正以婀娜的体姿倚着门在等待着暂别的情郎的归来。
每当我想起家乡,总不免同时在耳边响起父亲用颤动的手指拉响的悠扬的弦音。多少回在梦里父亲的弦音带我回到故乡,在父亲的指间流出的甜美和谐的音律中再次感受故乡家门前那一片竹林捎来的凉风;再见远处的田野里,那健康、朴素的男人赶着水牛,湿润的土地翻动着黑色的浪花,女人跟在后面播下种子。田埂上,一个休息的男人拉开喉咙,唱一段地方戏。在二胡微颤而绵长的音乐中,门前的小桥流水与远处的青山人家在我的印像中融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这一幅美丽的画卷装进我小小的心里直至时光流向久远……
我们几姐妹都是听着父亲的二胡长大的。小时候,我自能记事起就常听到父亲闲时拉响二胡的乐声。农忙的夏夜,辛苦劳作了一天的父亲,总喜欢在吃完晚饭后提一张竹椅坐在门前的空地上,拉响他的二胡。我们几个孩子便拿来几张小椅子围坐在父亲的旁边,一边在空旷的星空下感受父亲指间流出的:“二泉映月”、“红湖水,浪打浪”,一边听爷爷讲着古老的故事。偶尔,母亲的家务作好便拿一把薄扇坐在父亲的身旁一边给父亲扇凉一边和上一段悦耳的山歌。每当这时我们几个孩子便围拢过来不管会唱与否总是和母亲一起放声尽情地唱。
爷爷奶奶也是父母的忠实听众,据奶奶说在生产队搞宣传那会儿,我父亲母亲同是宣传队员,父亲是队里的二胡手,母亲是队里的“歌手”。那时,父母婚后刚生下大姐不到一年,晚上常走村过乡搞生产宣传,奶奶背起未满周岁的大姐和爷爷一起把大门一锁就跟着看表演的社员一起看父母亲的演出,每次都是看到观众散场才和父母一起回家。并且场场不落。
曾听母亲说起,在母亲怀上我的时候,我在母亲的肚子里特别的不老实,胎动得比其他姐妹都历害,常常闹得母亲受不了,父亲便试着对着还在母亲的肚子里的我拉响他的二胡,果然,母亲肚里的小家伙真就老实了很多。后来,父亲就常用二胡来给我进行胎教,直至我降生的那一天也是在父亲的二胡音乐中来到这个世界的。
从小我就对音乐特别有好感,母亲教我的歌唱上三两遍我就能记住。家人都说我从母亲的肚子里就受父亲的二胡熏陶的缘故,但我却遗憾地没有真正对学二胡感兴趣,但对唱歌却是有很大的爱好,在念中学时的署假时还参加了署期音乐培训班。只记得偶尔也喜欢拿起父亲的二胡拉响几个弦音。尽管父亲曾试图教我拉二胡,但我却只能拉几个简单的音符而不能掌握到拉二胡的要领,直至现在也只能拉一两首简单的曲子。父亲见我也不是真正对拉二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或天赋,也就没有坚持要我学。
其实,父亲并没有受过专门的乐理培训,更没因学二胡而真正从过师,据父亲说他也是在上小学时在上音乐课时才第一次听到音乐老师拉响的二胡音,而真正碰二胡还是在他少年时一个朋友的父亲家里有二胡他才借着来自学的。刚拉上几次,他就迷上了二胡那特有的悠长而凄美的音质。父亲真正拥有的第一把二胡是在他工作后的第一次拿工资时把全部工资拿来买的,那时父亲的家庭境况并不好,生活的拮据令父亲给爷爷好一顿说,直至父亲给生产队挑去做二胡手时,爷爷才明白,拉二胡,也能挣工分,并慢慢地也成了父亲的忠实听众。
后来,父亲成了宣传队的领头,他的房间便成了乐器保管室。一直到后来分了单干,宣传队解散后,这些乐器都留在了家里。偶尔也能见父亲三五个乐友在家中聚会吹箫弹琴,当然少不了父亲的压轴二胡,也少不了母亲的歌。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姐妹便也跑到大人们坐成圈子的中间的空地上跟着大人们秦起的音乐唱着跳着翩翩起舞。共2页,当前第1页12※本文作者:真冰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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