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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风吹拂着冰似的脸,感觉冰冷;雨点无意敲打枝叶,发出脆弱的细声;寂寥的心情象纤懦女孩的眼神,失去了神彩。
晓丹低耷着头,无意理会雨珠的野蛮,侵入衣襟;她被一些苍白的记忆碎片所包围着,吞噬着,束缚着;夜是那么的静,那么的乏味,她感觉有些窒息。晓丹无味的咀嚼着寂寞带来的伤感,发丝早已被春雨擦亮。的确,一脸疲倦的她,心中存有太多的无奈,使之早已失去神彩的眼神,还渴望寻觅初恋时的甜蜜。她太需要一份能够属于她的感情,来填补内心多年的枯井;而她,从过去的时光一直走到现在,失落的感情让她疲惫,让她流泪,她逐渐走入了感情迷惘地带。也许是困惑,也许是后怕,也许是挥之不去的悔恨记忆,晓丹对感情不再信任。她边走边思量,记忆的点点滴滴是那么脆弱的在孤寂的脑海中漂泊。
夜色弥漫着雨气带来的泥土气息,有点清香。她走到一家早紧闭门的花店前,透过低低的玻璃窗,路灯在微弱喘息着。她看到自己喜爱的玫瑰在簇拥着欢畅的开放,花瓣诱人的张开着,象一张张迷人的脸蛋;她们似乎期待明天美丽的盛开,能为她们带来一份火热的爱,炽热的情。晓丹看着她们,不觉中简单的笑了,或许她是理解那些花儿的,因为她们有着年轻的美丽和连岁月都不忍心划破的笑容。
晓丹低头望了望玻璃窗下一堆被主人修剪后抛弃的碎花断枝,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花瓣,零碎的躺落在角落边。这和里面的绚丽相比,那简直是残忍的。雨水从她们身下静静的流过,带着她们遗留仅存的芳香,远去;她们没有一丝怨恨,没有一毫痛苦,她们是那么平静,似乎忘记了她们当初的美丽艳人。晓丹被这种寂寞中的美丽颤抖了,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就象这路边那一枝枝一朵朵残缺的玫瑰。毕竟,年轻时,她如店内盛开的玫瑰一样是美丽。或许那残缺的玫瑰也有着不悔的感情,或许她们的寂静掩饰了不甘的心情。晓丹被这种抛弃的美丽唤醒了。过去的点点滴滴在这些平静的、无悔的玫瑰心中是那么的渺小,就连最后的一点芬芳都让无心的流水捎去远方。晓丹轻轻地用冰冷的手拾起几朵碎落的花瓣,嗅了嗅,清香依在。晓丹笑了,她好像找到了什么。
夜风在摇曳枝条,发出沙沙的声响;夜有些深了,路人寥寥。晓丹揣着几朵花瓣,加快了回家的脚步。雨住了,微弱的路灯渐而明亮起来,路边细小的流水也静静地歌唱了,晓丹知道了什么是美丽,也明白了那些残缺玫瑰的心声。其实,走过是一种美丽,尝试仅是一种回味,生活需要色彩,色彩包含了记忆。晓丹甩了甩额前丝缕湿湿的头发,背影变得轻快许多,微微的笑容弥漫了她整个脸,夜色变得更加美丽。
※本文作者:一石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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