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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相知了杜鹃花,仅仅就是因了那句诗:“杜鹃枝上杜鹃啼”。这一花鸟同名的特例实在是难得,不禁使我要去追寻它们的来源了。
传说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望帝,名叫杜宇。他后来禅位退隐,不幸国亡身死,死后魂化为鸟,暮春啼哭,直至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心腑,因名为杜宇,又叫杜鹃。而杜鹃花则传为杜鹃血染成。我隐约觉得这杜鹃花是一种恨之花。
春天刚刚来临,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杜鹃花就红了,仿佛约好了似的在一夜之间全部炸开。杜鹃花有的是对开的,有的是三朵环开着的,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不留一点儿缝隙。狭长的叶子是透亮的绿色,鲜嫩鲜嫩的。站在旁边的孩子们说,杜鹃的叶子真像是小兔子的耳朵呢。仔细一看,确实是像兔子的耳朵呀!随便采集两片叶片制作一个兔偶,一定是栩栩如生呢。我越发觉得这些杜鹃的可爱了。
杜鹃花在这还稍稍有点冷意的春光里舞蹈,铺排着盛大的场面,满眼的红杜鹃,真是燃烧的火焰呀,春天的脚步也仿佛走得急匆匆的了,想要与夏天去撞个满怀,红艳的杜鹃花转眼间真的就烧出了一个夏天啊!
杜鹃花在刹那间就催来了蓬勃的夏季,在这满眼红艳艳的花海里,耳边竟滚荡起一首歌来,那是一部电影叫《闪闪的红星》的主题歌,冬子的妈妈牺牲的地方就是在满山盛开杜鹃花的山上。不过,电影的歌中并不是唱做杜鹃,而是叫做映山红的。杜鹃与烈士的壮烈和谐地叠加在一起,我便也看到了杜鹃花所具有的庄严高贵的品质。
我一日一日徜徉在杜鹃花的身侧,感觉也没过多长的时日,杜鹃花就已经全部凋零了。只剩下油油的绿叶了,一片血红荡然无存,我疑惑着杜鹃花的瞬间集体湮没。经历了那浪漫的春天,曾经的热焰是该熄灭了,总有熄灭的时候呀。
在自然的世界里,绚烂的杜鹃花儿凋谢了,夏天就失去了一份明艳的色彩。我不禁想到了自己精神世界的消逝,感情的世界里,我们互相丢失了。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会幸福吗?你背负着昔日沉重的爱情还能走多远呢?你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无边的负疚,你能活得幸福吗?如果爱情能够去得匆匆,来得匆匆,那爱情就丧失了永恒的属性,爱情便是游戏。唉,逝在还是满目春光里的爱情,也许就是一种必然,爱情在过分仄逼的目光里耗尽了气血。虽然每天晚上入梦的时候,我的灵魂还会去朝圣你的灵魂,但是你都掉转身去,漠然不顾。我却惊异着自己在醒来的时候脸庞没有泪痕。
当我现在写作此文时,杜鹃花那如鲜血一样的红艳早已经渗入了泥土中,流入大地的血管里,这样的文字也就只有悼念的意义了。
自然的法则就是这样,花开花落,勾起人们的欣喜,也带给人们伤痛,一切的悲喜愁郁才是真正的人生呀!在花开花落间,我明白了自然的法则就是生活的法则!
还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呼唤你的名字,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应答,可这名字曾经用我全部的体温去熨贴过,我只能用这带着温度的名字去安慰冰冷的心灵了。
※本文作者:若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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