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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小学四年级的一堂作文课上,老师出了《父亲》的作文题,我写了父亲冒雨保护生产队农具的事迹,被老师当作范文在班上朗读,真让我感到莫大欣慰。这是我第一次用文字表达对父亲的理解。
其实,我对父亲的感情是颇为复杂的,而且随着父子双方年纪的不断增长以及彼此相互沟通而日益深厚。多年以来,我一直想动笔写写父亲,可又因为对父亲的理解把握不定而又屡屡打消了写作念头。古人云“知子莫若父。”如果用反向思维去理解古人的这句话,作为相互理解并且有着心理默契父子之间,又何尝不可以说是“知父莫若子”呢?我窃以为,凡是尚未做父亲(母亲),或者做父亲(母亲)不久的人,对父亲内涵的理解就不可能真正到位。当一个人只扮演儿子的单一角色时对父亲的理解,与身兼儿子与父亲双重角色时对父亲的理解相比,不谛天壤之别。
我童年时对父亲的理解是什么?那就是一个“怕”字啊!
父亲极少与我们说话,即使他认为我们做错了什么时,也不过是或轻或重的瞅我们几眼,更不用说与我们亲近啦。自我有记忆始,父亲从未主动亲近过我们,我们与他基本没有身体接触,因此,不知舔犊之情为何物。我见了父亲连大气都不敢喘,更谈不上主动与父亲搭话了,敬而远之而已。我是家中长子,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当然不如孔融小小年纪就懂得礼让,我经常与小我两岁的大妹妹发生争执,无论我们俩怎样吵闹,只要听到父亲到家的脚步声,我们的“战争”就会烟消云散,父亲到了家里后,就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般情况下,父亲是不轻易打我们的,但在他认为我们犯了不能容忍的错误时,偶尔也会打我们几下。父亲打我时,只要不太疼,我也不敢哭,即使打疼了,也只是掉泪,决不哭出声来。我从小养成了这种习惯,所以比较倔强,觉得男子汉流泪是一种奇耻大辱,更厌恶婆婆妈妈的安抚。当然那时还没有达到刘德华所唱的歌曲“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的境界。
记得有一天我在街上玩,给本家的一位长我二十多岁的老哥哥起了绰号,还满大街的吆喝。被父亲听见了,我被招回家中,茫然不知所措。父亲伸出他那有力的大手,使劲拧着我的耳朵质问,你刚才在街上干什么了?!我说没干什么啊!又问,那你叫人家二哥什么了?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要整我给人起绰号啊!其实在此之前,我已经给不少的大人小孩起过绰号,而且都脍炙人口,甚至人们后来都忘记了他们的真名,只称其绰号。本家二哥的这个绰号也不例外,一直叫到他去世为止。从这次“绰号事件”以后,我明白了给人起绰号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因此,村里不再有新的绰号产生。我的耳朵被扭的很疼,也觉得父亲有些小题大做,多管闲事。可还是认为父亲管得不无道理。
但另有一件事情倒使父亲在我的心目中成了“武断”的代名词,他那威严的形象从此大打折扣,我对父亲不再迷信。
在一个小雨朦胧的春天上午,我在街上一边吃母亲给我的花生米,一边玩耍。东邻家长我两岁名唤“大舒子”笨男孩,向我讨要花生米吃,我本来就讨厌他的无赖,没有给他吃,他便恼羞成怒,满街大声嚷嚷,某某偷吃家家里的花生种子啦!这话被正在家里睡觉的父亲先听到了,他大步跨出门来,在街上顺便拾起一个什么树条就就朝我赶过来,我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怯生生的小步往村西头避走,父亲三步两步赶到我身后,也不问话,照我背上就抽打,我感到有些疼,但我不求饶,也不做任何解释,强忍泪咬牙挨着。这时母亲听到了风声,赶出来制止父亲,并告诉父亲这是她自己给我的,不是孩子偷吃的。父亲觉得理亏,这才停了手,但大人犯了错是不必向孩子认错的,我觉得不公平。我虽然挨了冤枉打,但却明白了一个很有用的道理,看来父亲也不是什么都对,父亲的神话从此土崩瓦解。从此以后,我对大人们的作为开始敢于持怀疑态度,不再迷信。
我从一岁多起,我就跟奶奶住在一起,直到我九岁奶奶去世,很少得到父母的直接爱抚。所以,我的少年时代,与父母的感情一直是理性认识多于感性体验,比较淡漠。父亲对于我就好似一位陌生人。然而,对于陌生人我是从来不会害怕的,可是对自己的父亲竟然还要比陌生人更多出了一层惧怕来。共3页,当前第1页123※本文作者:夫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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