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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晓文
接到作协发来的短讯时,天突然下起了雨来。我想,老天一定知道我们得到这一噩耗时的心境,想陪我们一起流泪吧。我就这样在大街上走着,忘记了打伞,直至我的脸颊、头发、全身都流满了“泪”。我认识晓文较早,是在他刚进文化馆时。那天我拿了个稿子去找邱维俊老师,发现一位素不相识的“白面书生”端坐在编辑的位置上很投入地改着稿件。经大邱介绍,我才知道他叫王晓文,是从外地招聘来的。晓文抬起头对我笑笑,微微地点了点头。说真的,当时我对外来人员是不太信任的,但这一看法很快被晓文改变了。先是我在《文笔》上看到了他的文章。他对文史知识的渊博、深厚的文字功底、对世事的独到见地都使我吃惊和折服。后来他又编发了我的一些拙作,从他为我改动的地方,我读出了他对治学的严峻,和文友的热情。
由于我一直在乡下,我与晓文平时的接触并不多。但我们的关系一直是和谐的、友好的、真诚的。虽然是“淡如水”的交往,但绝对是“君子之交”。每次见了我,他总是像第一次见到时那样,点一下头,微微一笑。但我从他那简单的表情中,已经领会了他想对我说的话。在文联举办的活动或作协召开的会议上,他总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很少发言,却认真地倾听别人的发言。即使到了他出了书、获了许多奖以后,他仍是那样的稳重和低调。他的“文人气质”常常使我们深受感染。
晓文在报社期间,我仍然与他交往不多。但正是这些间断和简单的交往,使我对什么是真正的“弟兄”“朋友”这些“词”的认识加深了一层。像我这样“根草阶层”,有时会有许多尴尬。比如,“你不是会写文章?那好,你就给我写篇文章吧。”有时领导对你这么说,朋友对你这么说,素不相识的人通过领导或朋友对你说。你能推托的都推托了,不能推托的或者的确值得一写的怎么办?就写吧。写好了怎么办?就去找报社吧。但报社有报社的要求和原则。有几次我就硬着头皮去找晓文。够“朋友”和“弟兄”的晓文,总是把能发的都发了,让我负重的心松弛了许多。
有两件事是我终身难忘的。一件是前年晓文在编辑文化版面时,我寄去了一个写锦溪明清家具馆的稿子。晓文看了很重视,也很感兴趣。他亲自来到锦溪,要我陪着去看了家具馆,还拍了照片。后来他用我俩合作的名义发了一篇散文。这是我与和合作的唯一的一篇文章了。还有一件事,是在晓文病重以后,我不知道他已住进了医院,却还是拿了一个新闻稿去找他。专题部的老师将晓文的情况透露给了我。我竟然在报社里转了一圈,撰着原封未动的文稿走了出来,一点也没想到把它交给我所熟悉或认识的其他编辑。这时候我才发现,晓文在我的“业余生活”中竟是那么的重要!
我最遗憾的是,晓文在重病期间,因为环境、工作等因素没有去看望他;也怪晓文走得太匆忙了,就连让我去看望他的时间都没有给我。我打过几个电话,但回答我的都是忙音!我见到晓文最后一面的时候,是在四个月前,那天是我们请晓文一起帮锦溪的牌楼出对联。不想那次的见面竟成了永别!再也见不到晓文了,我只能用此文表示对他的悼念和祭奠。可惜我的这篇“文章”,再也交不到晓文的手里。
在去为晓文下葬的路上,我们一路红灯,是晓文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对亲人朋友的留恋吧?落葬回来的路上,我们一路绿灯,是晓文在冥冥之中祈祷亲人和文友们一路绿灯吧?
晓文,我们永远记着你!记着你那微微的点头,和淡淡的笑……
※本文作者:佚名※以上就是悼 晓 文的所有内容了,希望能给你的工作学习带来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