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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你还安静而幸福地蜷缩在妈妈子宫里的时候,我就开始望着窗外的蓝天构想你的容颜、你的笑脸。当一只大雁或者飞鸟在我头顶掠过的时候,我常常象痴人一样沉醉在这种构想中暗自窃喜,心里缓缓流淌出的是一种母爱的情愫。那个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手中的笔,一定要为你成长的岁月留下一本文集,只为你。
如今,你快两岁了,你的文集里却是一片空白,从你呱呱坠地到咿呀学语,从蹒跚挪步到跨步行走,你的成长悄然不觉地渗透在妈妈逐渐失色的花容里,可那一页页的空白,静溢着的却是我日夜交织的思考和对你深深的爱。
宝贝,不知有多少文字时刻站在妈妈的心头眺望这片空白,又有多少文字在向往中望而却步,面对你稚嫩而纯真的面孔,这些文字就像置身于空旷的宇宙中茫然不知归宿。你的率真、你的执拗、你的善良、你的无邪早已使那些在凡尘俗事中漫步的词句变得黯然失色。
有好多事都是以你所意想不到的形式开始,更是以你所意想不到的形式结束,生活亦如此,生命亦如此,爱亦如此。就像你的出现,本来就是爸爸和妈妈相爱的共同杰作,却又是一次意外的结果。我不止一次的幻想你的面孔、你的微笑、你的神情,以及你哭叫的声音和表情,真正看到你后才发觉你比妈妈想象中的更完美。妈妈清楚地记得看见你的第一眼时的情景,你被护士抱到了我身边的小床上,刚一出生,你就睁开了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清澈如山涧泉水,明净如雨后天空,让我顿然间忘却了刚刚所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痛苦,内心里满是无法言语的知足和感动。你的目光漫无目标地四下游离。舌尖不时从两瓣粉嫩的唇间探出来,两只小手在轻轻地舞动。你的样子被我想象了千次万次,如今在我眼前的却是那样完美,甚至不敢触及,不敢让我相信,这个美丽而纯洁的作品竟是我的女儿。你的降生在爸爸妈妈的眼神里是无比神奇而至上。
你的出生让所有家人都在笑声中变得手忙脚乱,你的脸颊一天天丰润,每一次的笑容都像一束阳光,使我的内心温暖而干净,我沉浸在你的世界里忙碌得乐此不疲。
记得在你第一次看见爸爸时,你的眼神里写满了惊异和疑问还有几分陌生,然后就是放声大哭,哭几声看一眼爸爸,再哭再看,妈妈抱着你想避开,可你的眼睛却总是寻找爸爸的方向,随后又是哭,以至于几天之内,爸爸只要一出现就会勾起你没完没了的惧怕和探看。后来,你逐渐的不再陌生,甚至开始对爸爸展开笑容,开始对着他咿呀说话。那一刻爸爸有多么高兴,他终于可以抱着自己的女儿了。当你骑在爸爸脖子上时,也许是你的居高临下使你来了兴趣,在爸爸高低起伏的摇晃中,你咯咯嘎嘎地笑出了声,你们疯了很长时间,最后,作为回报,你给爸爸尿了一后脊梁,也带给了全家回荡多时的笑声。
自从有了你,你主宰了爸爸妈妈生活的全部,而我们又是那样乐意于不计任何回报的付出,只为让你快乐而平安地走过每一天。
可是宝贝,随着你一天天的长大,你的世界在逐渐的扩展,你已不满足于静躺在爸爸妈妈的怀抱里。你用你的哭声抗议一切不满,用你的眼睛和手指寻求你的向往。你开始有了自己的伙伴,先是布娃娃,然后是电动玩具,再后来就是邻居的小哥哥。如今你的伙伴在家门口随处可见,你们经常为争一件玩具而挠破了对方的脸,可在瞬间又嬉笑着相互拥抱。你们的世界里没有复杂的争斗,只有纯粹的快乐,你们的笑容里没有含蓄,只有纯真。虽然你时常会因为受了委屈而嚎哭,可在哭声停止时笑容会立即浮现。妈妈不止一次地想,为什么你的世界里会有如此多的快乐,就是因为对于委屈你们会很快忘却,在这一点上大人们和你们比起来是多么汗颜啊!
宝贝,你还记得吗,在你刚学会走路的那天晚上,爸爸将盛满西瓜的盘子放在茶几上,你高兴地举起了最大的一块,但并没有放进你的嘴里,你晃晃悠悠地走到爷爷那里伸长了手臂递给他,在得到爷爷一个极响的亲吻后,你拍着小手笑出了声,然后又急忙返回来拿了另一块四下里找爸爸……看着你专注而纯真的样子,我流了泪,你不知道,那一刻妈妈心里有多么高兴。共2页,当前第1页12※本文作者:含泪的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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