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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不停地奔波,忙得错过了看院中那树玉兰花的盛开,也忙得忘了已有多久没有你的消息。
天,下着小雨,这是今春第一场雨,下得不急,若下若停的样子,就像我想你的心有一种隐隐的念也有一种丝丝的痛。
没有撑伞,其实也不想去遮住这点点飘落的小雨,就喜欢呆呆地站着或走在小雨中,让雨淋着发,再顺着脸颊冰冰地滑落,有时便会有一种淡淡的咸味,我想,雨水中定是和着泪。
雨打湿了地,小草上已挂着水珠,那水珠就像是夏日清晨的露珠般晶莹,让新发的叶更翠绿地诱人。
院中的其它树木还没有发芽,只有一树玉兰开着,没有叶只有花,看上去冰清玉洁的样子,很干净,就像认识你一样,没有任何的理由,就是相遇。
那年的玉兰花开时,我在他乡求学。那个春日的早上,抱着书去晨读,走在小径上,忽然被一树花所吸引。
先开花的树!我惊得要叫出声。
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一个小城,小城的街旁是槐树,是先长了叶才开花的,每到花开的季节,满街飘着淡淡的甜香。放学时,个高的男生会跳起来拽几串分给同学吃。那细小的花蕊真是好吃,清香中带点甜,有时母亲便采来槐花,拌上面粉蒸出一笼可口的槐花饭,直吃得一家人饱饱的,于是在我的记忆中,只知道树是会先长叶才开花的。
看着先开花的树,惊喜得我围着树转了又转,真想把它抱回家,栽在我们那小城的街上。
“没见过树先开花吧?”正在我对这树花喜欢地不得了时,被一个男生的问话打乱了心情。
“哈哈,真没见过。”我有点窘迫。
“傻呀你,这叫玉兰树,是先开花,后长叶的。”那男生一本正经地告诉我。
“玉兰?玉兰花?”我更是惊讶。
以前只知道玉兰花,以为它是一种盆栽的花卉,没想到它是一棵树,是树上开的花。
我更觉得不好意思,特别是在一个男生的面前。
“哈哈,没事,不知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知道了不就行了。”那男生也许看出了我的心情,笑得很真诚。
也许是那玉兰花,也许是你的真诚,我们从那次相遇后,就渐渐地成了朋友。
原来,你和我同系,只是比我高一级。你看上去很安静,高高的个子,戴着眼镜,显得很斯文,说话时会用眼睛看着对方的眼睛,让人觉得你很真诚,特别是对我更是关心。
清晨,你会在小径的玉兰树下等我,我们一块去晨读,看着阳光中,你平静的样子,我的心也是安静的,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同学和朋友。
午后,你会在去教室的路上,送我一瓶水,你说,女孩子不要喝饮料,会发胖。我拿着那瓶有点温热,还加点柠檬片的水,我知道,那是你专门为我泡的,因为我说过,我喜欢喝带点柠檬味的水。那一刻,我心有点甜丝丝的,抬头看你,你还是那平静的样子,让我不由悄悄地笑自己多情。
傍晚,你会在图书馆早早地为我占好位子,并拿了我喜欢的书放在桌上等我,我们相对坐着看书,有时一抬头,发现你在静静地看我,眼中有种切切的感觉,可当我与你相对时,你却急快地收回视线,低下头,让我不能真实地感觉你的想法。
从图书馆出来,我们会坐在门前的草坪上,静静地看星星,有时你拉着我的手给我讲你的故事。
你讲故事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讲别人的故事,特别是讲到你的母亲生病去世,你的父亲又娶了别的女人时,我心都在痛地为你流泪,可你仍是那种平淡的样子。为什么你会这样平静地处事,有点与你的年龄不符的感觉。可你只是笑着说,因为,你经历的人生悲苦多,也就习惯了。
我不想再勾起你的伤痛,只是平静地陪着你在大学的校院中度过春夏秋冬。
毕业时,在那棵长满绿叶的玉兰树下,我们握手告别,你仍是平静地看着我,笑容还是相遇时那样的阳光,只是眼中有一丝伤感,在你转身走出几步时,你又飞快地跑回,紧紧地给了我一个拥抱,我闭上眼,想你一定会给我一个吻,可当我再睁开眼时,你已走出了我的视线……共2页,当前第1页12※本文作者:小小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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