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优美的短篇散文、情感散文,给您的生活带来快乐。小编为大家推荐卧佛寺
花开时节逛西山,似乎有一种厌烦取静的寓意,更何况我们要去的是梵音缭绕的卧佛寺。其实我们并无摆脱城市喧嚣的动机,对于任何一个难得来京城走动的人来说,看看日新月异的城市,感受时代前进的步伐,常有“一日不见如三秋”的新鲜;而逛逛名胜古迹,享受历史文化的熏陶,陶冶唯一的感觉只有惊讶和欣喜。而春日到西山,无非是一种观光名胜的夙愿,自然也有一种聆听春天脚步的用意。且不说西山脚下的植物园早已是花枝招展,暗香浮动,卧佛寺后面的樱桃沟也该山花烂熳了吧
卧佛寺位于海淀区寿安山下,距城约20公里。从植物园北行,二旁是姹紫嫣红,绚丽多彩的牡丹和彩霞满天的桃林,芳香郁人,光彩照人,“万紫千红总是春”,走在一路,倍觉神清气爽。
卧佛寺始建于唐贞观年间(627-649),原名兜率寺。清雍正十二年重修后改名为十方普觉寺。由于唐代寺内就有檀木雕成的卧佛,元代又在寺内铸造了一尊巨大的释迦牟尼卧像,人们习惯把它叫作“卧佛寺”。卧佛寺倚山筑成,坐北朝南,布局严整,规模宏大。内有五重大殿和西三院、东六院,共分四进院落。主要殿堂均在一条南北中轴线上,层层递进,森严肃穆。中轴线两侧,辅以配殿、廊庑和行宫别院等。庭院幽雅,景致秀丽,亭廊池沼、苍松翠柏、古树怪石,无不清雅宜人。
寺前缓坡道上,古柏参天,浓荫蔽日,宛如一条绿色的长廊。千年古柏,奇拙苍劲,又似两列威武的仪仗。古柏林荫大道南端建有一座木构彩坊,北端筑有一座琉璃彩坊。四柱七楼,金碧辉煌。牌坊上,刻有乾隆的题额,正面为"同参密藏",背面为"具足精严"。步入琉璃牌坊,便是第一进院落。院内有一个半月形水池,池上架筑石桥一座。水池两侧,钟鼓楼对称而建,簇拥着正前方的山门殿。山门殿殿开三门,当中一扇大门,旁边二扇小门,分别象征空门、无相门、无作门,俗称“三解脱门”。殿内塑有哼、哈二将,佛教传入中国时,守护山门的只有一位名叫法意太子的金刚力士,因为中国人喜欢对称的癖好,中国佛寺的山门守护神就变成了二个:那鼻子里能哼出白气吸人魂魄的是“哼”将郑伦,口中哈出黄气使人魂魄消散的是“哈”将陈奇,因为姜子牙的归国封神,哼哈二将从此担负起“镇释山门,驱逐妖魔、杀歼鬼怪”的重任。
第二进院落,即是天王殿。殿内正中供奉园头大耳,大腹便便,袒胸敞怀,笑容满面的弥勒佛。古人对弥勒总是欢喜有加,写下过许多赞颂的联语:“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上可笑之人”,“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于已何所不容”,给人一种大慈大悲的感觉。但到了落座在佛寺中迎接来宾的位置,倒不如“日日携空布袋,少米无钱,却剩得大肚空肠,不知众檀乐,信心时何物休养?年年坐冷山门,接张待李,总见他欢天喜地,试问着头陀,得意处有何由来”一则更见风趣。
弥勒佛像背后,塑有韦驮立像。韦驮,又稱韦陀天,梵名音为私建陀提婆,意为阴天。原是是印度婆罗门教的天神,後來归化成为佛教的护法天神,因保护释迦舍利有功而成佛。现今的韦驮不仅继续克尽着他的保卫佛门安全的天责,还兼任着寺院财务管理的重任。据说只要看看韦驮持杵的姿态就可以明白寺院的源流和经济状态。天王殿中的韦陀,常见有兩种站立的姿态:一种是双手合十,橫杵於腕上,直挺而立,表示此地是十方丛林,欢迎來客,远游的行脚僧尽可安心住下;另一种则是一手握杵拄地,一手叉腰,仿佛拒人千里之外——此处系子孙丛林,只收弟子而不接待來僧掛单,行脚僧可不要自讨沒趣。
天王殿内,两侧各有两尊高大威武的神像,人称四大金刚。那手持宝剑的是南方增长天王,怀抱琵琶的是东方持国天王,握着幡伞的北方多闻天王,玩耍灵蛇的是西方广目天王,他们驻守天地四方,用“风”“调”“雨”“顺”保障着国泰民安。虽然它反映的只是农业社会人们自然力的敬畏,但也演绎着千百年来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天王殿后是三世佛殿,殿前檐挂有乾隆御书“双林邃境”的大匾。殿内中央供奉着竖三世佛释迦、燃灯、弥勒的高大塑像。世,梵语叫路迦(Loka),《楞严经》说:“世为迁流”,意即时间的流动。佛教用于因果轮回时,“世”指个体一期生死的时间跨度。三世也可说前世、现世、未来世,或前生、今生、来生。燃灯为前世佛,释迦是今世佛,弥勒即后世佛,他们都是如来佛的化身,分管人们的前、今、后三世。在三世佛两侧还塑有造型生动、着色鲜艳的十八罗汉。十七个罗汉都是身披袈裟,光着脑袋,但佛殿左边的第一尊罗汉却穿着墨绿色铠甲,头戴缨络战盔,脚踏一双战靴,胸前护心镜上还亮闪着两条飞舞的银龙。这个“另类”罗汉一看就不是出家人,但听说是乾隆皇帝的化身倒确实让人大吃一惊。按照佛教的说法,人修行后可达到一、二、三、四果的不同果位,以四果成就为最高——达到了涅槃的最高境界,可以消除一切烦恼,不再生死轮回,才取名为罗汉。佛教最初传入中国时,只有四大菩萨,十六罗汉。佛在涅槃前嘱咐十六罗汉常住人间,为众生培福德。由于罗汉肩负造福人类的重任,人们便依据“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期望罗汉越多,福泽越广,于是便出现了五百罗汉甚至八百罗汉之说。五百是不是最多?八百是不是够多?中国人自有中国人的聪明,中国人往往用阳数九来表示极大和最多,而且阳数一说更有利于寺庙的建设,造十八个罗汉总比造五百罗汉化钱少、耗工小,而且更容易精塑细雕,造就风采和特色,这也是五百罗汉多数是石刻和画像而少见雕塑的重要原因。五代时十八罗汉之说已为佛门接受,寺庙中就出现了佛殿二侧各有九尊罗汉的景观。原有的罗汉名称不够,有的寺庙就自说自话地加上了斯里兰卡高僧庆友和我国玄奘法师,凑成了十八之数。但毕竟因为没有正式的“批准手续”,历代对增加的二位罗汉颇有争议,乾隆皇帝和当时的章嘉活佛就不认账。乾隆自然有乾隆的想法。有清一代,康熙和乾隆祖孙俩都信奉佛教,康熙甚至认为自己是佛僧投胎,他在南游金山寺时曾写过“朕本西方一衲子,然何落到帝王家”的诗。乾隆则自认为修行已达到了罗汉的境界:“圣心与佛心无二无别”。虽不敢与观音、普贤、文殊、地藏等菩萨相比,但也到了不为世间一切所惑的程度,可以成为永享人间香火的金身罗汉。乾隆十年,他在寄题独乐寺诗中就说过:“丈六金身应好在,春风过后偶相思。”为了讨好乾隆,大臣们便设计出那身又似帝王又似佛僧的蝙蝠式打扮,直让人觉得削尖脑袋往罗汉堆里钻的滑稽可笑。以风流名世的乾隆皇帝莫非真如民谚所讥讽的那样贪婪:“巴了千钿要万钿,做了皇帝要登仙”?共2页,当前第1页12※本文作者:sun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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