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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
外面刚刚下了一场大雨,天空一片晴朗,地上的水洼用清澈的水倒映出湛蓝的天,雨后的景色真是美丽。可是心中的感受却如同雨前的天气,闷,令人窒息的闷。
因为,我的高中结束了。
拍了毕业照,弄好同学录,开完联欢会,大家就都散了回家去,其实都不想离开,可是还有三天后的高考。
x曾对我说:“多年之后回忆高中,我已经不指望自己无愧于心,只希望仍能被过去的快乐感动。”那是一个夏天的假期,我和他在烈日下疯狂了一天,夜晚做在路旁,他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那时的我们只记得陶渊明的“悟之往之不谏”,却从来不去想“知来者之可追”。有一个并出名的歌手叫姜晰,她的那首《野罂粟》我很喜欢:“当我们年轻,站在路旁,让我沐浴着,你的目光”。我喜欢,因为它好象在说我刚上高中的情景。
那时的我们用“疯狂”来形容也并不为过,可是用“嚣张”也更准确。我们会逃整整一天的课在烈日下打球,也会整整一天不出教室只为尽快看完一本小说,我们在儿童节相互祝福,在圣诞节一起跑到操场上看雪。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青年人尤其是学生更注重西方节日,因为中国传统节日里我们被关在家里,而我们却渴望与朋友狂欢。
而这一切却本高考中结了。
上了高三,几乎已一夜之间,我们都清醒了,现实了。老师家长说我们长大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才算长大,可是我和原来真的不一样了。不一样的不只是桌子上的资料多了,可见的声音笑了,学习的时间多了,我的节目少了。更重要的事,沉默的时间多了,笑容减少了。有人说高三是地狱,苦不堪言。我却认为高三是无底洞,想起那高考,你就没了希望,考试就象买彩票,买了一张就知道什叫失望,买了一堆彩票,你就知道什么叫绝望。
可是即使比自杀者更加绝望,我们还是要坚持,什么报效祖国,什么报答父母,我们都统统顾不上,只是为了对得起刚上高中时那个胸怀凌云壮志的自己。我想起我们比唐僧还要艰苦,他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可我们哪一天不是一难呢?唐僧有徒弟保护,我们呢?高三时,我们可以相互帮助,可是面对高考,我们都是孤军奋战的勇士。
没上高三的时候,老师常教育我们说:“赶快努力学习吧,不然等上了高三就后悔了。”是两代人真的有隔阂,还是老师们离开中学太多年?现在的我们,哪里还有后悔的时间?我们只恨不得飞到木星上去,好让每天都能多几个小时。看高一高二的同学在那里抨击应试教育,我们真是有点羡慕,无忧无虑又有点张扬的日子真好啊;同时又有点感慨,什么长大了,高考,其实让我们变老了。
难道不是吗?高三就象一条河,年轻在左岸,苍老在右岸,当我们不知不觉地从左岸游到了右岸,猛然回头,却发现在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回不去了吧,高三的人已经对许多事情麻木了。心灵最深处的那一点点顽强与信念,支撑我们走过了整个高三。
当然,每个人的目标都是“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可是这是偶尔拿出来鼓励自己的话,累了,大多数时候,我们是心里没有一丁点儿杂念的在学习,也许没上高三的人会认为我们是做题机器,但是现在回忆那时的时光,我黯然的想也许那么纯粹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吧?
无论怎样,我们已经用尽了高三这段苦难的岁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沧桑。
记得有一篇文章上说:“现在因为失恋而自杀的青年越来越少了。”为什么呢?“不是因为现在的青年不重视爱情,而是中考,高考两大关把许多不坚强的人淘汰,又锻炼了许多人。”看到这句话,我微笑。走过高三的人,不只是孤独的英雄,更是沉默的哲人,悲悯的圣人。
“如果生活中常常展望未来,那么你还年轻;如果你开始经常回忆过去,说明你已经苍老。”一位权威的心理学家如是说。如此说来,我想我们确信无疑是已经开始苍老了啊。
不过记忆始终是最珍贵的,因为它是我曾经真实活过的证据,无论快乐还是痛苦,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我都对这份独一无二的记忆倍加珍惜。即使有一个机会,能改变我的过去,让它变得完美无缺,我都不会在意。痛苦让人感受真实,苦难让人学会思考。我和s在他家看电视,都懒洋洋的不想说话,他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话:共2页,当前第1页12※本文作者:中医练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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